云老爷子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费米全球直播的新闻发布会所形成的影响，间接地波及到了云帆和云阳，所以云博文不得不勒令云凌风回国。

书房中很安静，只有烟卷中烟草燃烧时，所发出的“啵嗞啵嗞”的轻响，直到云博文把手中的第三根香烟掐灭在烟灰缸中，才抬起头，看向罗昊，开口道：“一年半前，你在这里告诉我说‘将相王侯宁有种乎’，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可以做到，而你的表现也没有让我失望。”

听到云博文的话，罗昊下意识挺直了自己的腰杆。他知道，云博文一直在关注着自己。

“还记得当时你问我的那个问题吗？”云博文不着边际的对罗昊问道。

罗昊微微一愣神，脸色快速地变换了一下，点了点头。当时自己就是在这个书房，向老爷子问起自己父亲的事情，但是老爷子却只提示自己去向赵天宇索问答案。

“那你现在得到答案了吗？”云老爷子再次问道。

罗昊又是点了点头。

“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云博文眼神灼灼的盯着罗昊，一字一顿的问道：“如果你站在你师傅的立场，你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云博文的问题，对于罗昊来说非常苛刻，很难回答。

罗昊坐在沙发中，他的左右手交叉在一起，左手的拇指和右手的拇指绕着圈，这细小的动作，表现出了罗昊此刻心中的纠结和犹豫。

一边是自己的父亲，一边是自己在红旗下的誓言。尽管这只是一个假设，但对于罗昊来说，依旧是个难以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