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渊眼眸幽深,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江晚棠,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叩着桌面,像是在斟酌她话语中的真实性,压迫感很重。
许久,他微微眯起双眸:“既是不熟,那爱妃为何连日里往寿康宫跑?”
江晚棠面不改色,从善如流:“是因为臣妾在慈宁宫受太后责罚的时候,萧太妃曾善意出手相助。”
“后来臣妾失宠,缠绵病榻时,后宫也唯有萧太妃时常派人来问候。”
“如今萧太妃病重,臣妾自当尽绵薄之力,以报昔日之恩。”
听她提及太后责罚,姬无渊倒是想起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
虽是如此,但姬无渊心中的猜疑依旧没有打消,依旧是极冷极重的气势,神情不怒自威。
他沉默了片刻,继续道:“孤听闻,爱妃进宫那日,萧小侯爷曾抛下新婚妻子,骑马追到神武门前,可有此事?”
姬无渊的声音如寒冰般冷冽,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砸在江晚棠的心上。
江晚棠心中一颤,连忙跪下:“陛下明鉴,那日萧小侯爷乃是受府中长姐所托,特意前来嘱托,臣妾全程都在马车内,未曾露面,这些当日负责接送的宫人们都可以作证。”
“臣妾与萧小侯爷,绝无私情。”
说罢,江晚棠抬眸,目光直直的看向姬无渊,眼眸纯澈干净,眼底的坦诚一览无遗。
这些,姬无渊早就在宫人那里求证过,确实如她所述。
然这张纸条是在江晚棠第一次去寿康宫探望萧太妃的那夜,便到了他御案上的。
他凝视着眼前的江晚棠,那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令人胆颤。
江晚棠毫无惧意,迎上他复杂而带有侵略性的目光,无比坦然。
姬无渊俯身,抬手轻轻掐着她的下颌,让她仰起头。
“江晚棠,孤可以宠着你,纵着你,但孤平生最厌恶欺骗。”
他看着江晚棠绯红娇艳的面容,危险地眯了眯眼:“所以,不要骗孤,孤会知道。”
江晚棠心中重重一颤,面色平静,她微微启唇,声音轻柔却坚定:“臣妾不会。”
饶是姬无渊对她再好,可都改变不了他是一个帝王,骨子里便是强势,不容侵犯的。
姬无渊神色稍稍缓和,松开了江晚棠的下巴。
江晚棠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臂,顺势起身扑倒在他怀里,轻声道:“陛下……”
姬无渊身体一僵,冷声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