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慎二!”
背后传来了橙子不满的声音,慎二对着她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再加一个条件,我要带橙子姐走。”
“只要她承诺不干涉此事。”荒耶跟着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就算她不答应,我也会看住她。”慎二毫不犹豫地回答,“只要我们退出公寓,我就签署强制证文。”
“可以。”
得到荒耶的许可后,慎二一边保持着戒备的态势,一边抱起橙子,倒退着走出了公寓。他在公寓正门前停下脚步,从慎二口袋里取出一张经过特殊处理羊皮纸,羊皮纸上早已写好了格式条款。
“束缚术法:对象——间桐慎二
以达成下述条件为前提,誓约成为诫律而束缚对象,无任何例外——”
用自己的血液填好内容,慎二在证文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丢给驻足于神殿边缘的黑**术师。
迅速浏览证文,确认内容无误,荒耶反手抛出两卷比慎二大腿还粗的卷轴,
慎二粗粗扫了几眼,先将卷轴放入红色本田的后座,又将橙子抱进副驾驶位,最后坐进驾驶位,熟练地驱车离去。
荒耶看了眼离开的轿车,转身走进公寓。他随意地瞪了眼橙子留下的皮箱,皮箱立刻四分五裂。
破碎的皮箱里,有个装有镜头和底片的机器。它“唧唧”地发出声音,那是台还在运转的投影机。
这就是橙子的使魔的真相——用投影机制作出来的投影魔物,就算破坏空气反射出的以太体,只要本体机械还在运作,就能不断重生,所以才能让各种攻击无效。
荒耶望着脚边的投影机,一动不动,如同一尊雕塑。他久违地回想起在伦敦留学的时光,
在学院里,只有他和她不属于群体。他追求魂之原型,她则追求肉体之原型。他曾确信,会先到达的人一定是她,也曾有过她一起竞争,看谁先到达‘根源’的想法。他很中意这样的她。
但是——她却放弃了。放弃了目标,甚至放弃了魔术师的身份,放弃了那为了某种目标而学习而取得力量为了拯救为了完成的过去。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就充满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