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虽然是个不怎么成器的臣子,但先容本王致哀。”吉尔伽美什眼睑低垂,静默了差不多一分钟,“上次圣杯战争本王没有一直站到最后,所以也不知道他生病的原因。不过既然他的病因和圣杯战争有关,本王作为王者也有责任——站在那边的女性是你的母亲吧,时臣的书桌上有她的照片。”
“未亡人远坂葵。”葵行了一个很标准的日式礼节。
“很好,时臣的妻子就该有如此气度。”吉尔伽美什满意地点了下头,“从今以后,你和你的女儿由本王来庇护,以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名义,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
“谢过王上。”葵再次行礼。
凛则是不爽地撇撇嘴:“什么王上,这是从者应该做的。”
“免礼。”
吉尔伽美什没有在意凛的话,将目光转向葵的身后,那个已经退到墙角的男人。
“这不是那条狂犬的御主吗?居然敢出现在这里,真是好大的胆子。”
冰冷的杀意侵袭着雁夜的身体,让他感到浑身刺痛。但这样的痛苦并没有让他屈服,他倔强地站着,直视吉尔伽美什。
“好久不见,巴比伦尼亚的英雄王。”
这一刻他想起了他人生中最巅峰,最快意的一场战斗,想起了那个和他同病相怜的骑士。
“那条疯狗呢?不在吗?这么说你不是以御主的身份站在这里?那么是谁给你的勇气用这样的眼神注视本王?杂种就该有杂种的样子!”
“杂种”一词出口的瞬间,雁夜的身体似乎受到了剧烈的冲击,鼻孔嘴角都渗出了血液,但就是这样他依旧将腰挺得笔直。现在的他不仅代表他一个,还有那个为他而战的骑士,兰斯洛特。
“雁夜!”
“雁夜叔叔!”
葵和凛同时惊呼出声,那份毫不掩饰地焦急让吉尔伽美什眯起了眼睛。
“你们的反应……有趣,有趣——这个男人是上次圣杯战争的御主之一,是时臣的敌人。本王正是死在他的从者手下,知道了这些,你们还要袒护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