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
“——但那不是放弃的理由,也不是本王真正的梦想。世界尽头之海只是梦实质化的产物,是当时还无知的本王臆想出来的东西。本王只是想挑战,只是想征服,兴都库什峰,马可兰沙漠……彼方始有荣光在——正因为无比遥远,所以才有挑战的价值。讴歌霸道,展示霸道,为了注视着自己背影的臣子。这就是本王,独一无二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王道。”
伊斯坎达尔的表情是那么的真诚,笑容是那么的爽朗,眼神是那么的清澈,声音是如此的豪迈,他那无比真实的身姿,无比强烈的意志即使是faker的怨念都无法动摇。
“你,你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混蛋!总是喜欢说着歪理邪说,偏偏还有那么多人愿意相信。”faker咬牙切齿地骂着,其中强烈的怨念却消减了不少。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这点你最清楚啊。”伊斯坎达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你就一点放弃、退缩的想法都没有吗?”faker不甘地问。
“当然有啊。但是,每当本王这么想的时候,就会觉得有人从背后看着本王,见证本王的生存方式,将之传达后世——被这样的目光看着,本王怎么能退缩放弃——揭示梦想可是王的义务!!!”
魁梧的巨汉振臂高呼,样子看上去有些傻,却几乎让身后的韦伯落下泪来。
格蕾不知道,莱妮丝不知道,弗拉特和斯芬更不会知道,伊斯坎达尔确实迷茫过,确实为此懊恼过,甚至亲口否定过他自己的梦想,那份酸苦与冷漠韦伯至今难以忘怀。可是,很快他又找回了自我,重拾目标。
当年的那场圣杯战争,不仅改变了韦伯,也让伊斯坎达尔真正看清了自己的梦想——这一切只有韦伯知道。
不是重新开始,不是一切归零。即使被圣杯限制,记忆不在,心中的热情和觉悟还是留了下来。
王没有骗我,王与臣之间的羁绊真的是无法磨灭的。
韦伯的心情,对峙的“兄妹”一无所知,faker叹了口气:“虽然还是歪理邪说,但至少你思考了,比那个时候要好得多,这个回答我能接受。可是,既然你思考了那么多,为什么还会和那群蠢蛋勾肩搭背?为什么还会接纳那群叛徒?”
“不,你错了。”伊斯坎达尔摇了摇头,爽朗的表情变得郑重,“他们或许是蠢蛋,但绝不是叛徒。他们遵从了本王留下的命令,也是他们生存方式的体现。我刚才说了,揭示梦想是王的义务,这是他们从本王身上所获得的梦想,是对本王最大的忠诚。他们没有错,即使有错,也是本王的错,因为是本王这么引导的。本王会为此哀悼,也会流泪,但是绝对不会责怪他们怨恨他们——真要怨恨,也应该怨恨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