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子刘恪在前面比照着,刘辩也不能太厚此薄彼,毕竟都是自己的骨血。
略作思忖后便拿定了主意,再次提笔起草了一封诏书:穆桂英产子有功,晋升贤妃,子刘裕授庐江王。
今夜第三封诏书发出去之后,刘辩总算处理完了手头上的政务。此刻已是子夜时分,倦意袭来,便和衣入睡。
天亮之后派人把王猛召唤了过来,问道:“孙坚虽然初战受挫,但我军杀敌一万二,亦是自损七千,可谓惨胜!且孙坚父子皆骁勇善战,又有张定边这员悍将辅佐,朕唯恐韩世忠、甘宁不能匹敌,故此想把薛、秦、常三将中调一人回江东抵抗孙坚,不知景略以为该如何应对?”
王猛拱手道:“陛下勿忧,姑且不说陛下出征之时已经做好了周密的安排,除了柴桑有韩良臣、鲁子敬等人把守之外。下游还有刘伯温、孟璞玉、周幼平、关胜等人,若是看到柴桑不支,金陵众将必然会溯江而上支援。”
顿了一顿,继续侃侃而谈:“青州的局势现在仍然错综复杂,任何一枚棋子都有作用,牵一发必然而动全身,调动任何一支队伍,只怕都会被袁绍抓到反击的机会,导致痛失好局!”
看到刘辩沉吟不语,面上仍有犹豫之色,王猛又献一计:“孙坚绕过江夏,孤军深入乃是兵家大忌。陛下可修书一封,准备厚礼一份,派一位能言善辩之人快马赶往江夏。游说黄祖,让他发兵断孙坚后路。若黄祖应允。孙坚军心必然动摇,退兵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朕亦曾经考虑过在黄祖身上做文章。但他被刘表委任为江夏太守,乃是荆州的肱骨之臣,怎么可能帮助我军断孙坚后路?”刘辩将信将疑的问道。
王猛莞尔一笑,胸有成竹的道:“人皆有自私之心,黄祖亦不例外!他黄氏一族乃是江夏头号大族,黄祖自然会把黄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而不是刘表!况且,在荆州的门阀士族中,江夏黄氏一直被襄阳的蒯、蔡两大家族压制。难保黄祖心中会没有怨言。”
“此外,江夏乃是荆北前沿,若是刘表与陛下起了战事,江夏必然首当其冲。如今陛下兵强马壮,若是大举攻伐江夏,破城只是早晚的事情,到那时黄氏一族必然是覆巢之卵。凡此种种,黄祖不可能考虑不到。只要陛下抛去橄榄枝,黄祖很可能会有脚踏两只船。要破孙坚,易如反掌!”
“王景略果真智比子房,分析的鞭辟入里,让朕听后简直如同茅塞顿开!”
听了王猛的谏言。刘辩如同拨云见日,当即向王猛施礼道谢:“书信与厚礼都好准备,只是能言善辩之人需要费一番思量。必须选拨一个巧舌如簧。随机应变的智者,千万不能惹怒了黄祖。弄巧成拙!”
“这几天北海的政务稍稍安定了下来,可让徐元直暂代微臣掌管。猛愿意走一趟江夏游说黄祖出兵断孙坚后路,必然不辱使命。”王猛躬身作揖,主动请缨。
“万万使不得!”
刘辩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虽然王猛刚才分析的头头是道,但这黄祖毕竟是个武夫,可不是个谦谦君子,这一点从杀祢衡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
虽然祢衡狂放无礼,嘴巴欠抽,但曹操不杀他刘表不杀他,而黄祖却偏偏脑子一冲动把祢衡给砍了,从这件事情上来说,黄祖绝对不是一个冷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