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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蒙,你可知罪?”
    岳飞面如寒霜,岿然不动的端坐在帅案后面,用严厉的眼神盯着十五岁的少年,星目含威。
    “师父……”
    吕蒙自知惹了祸端,刚一进帅帐就跪倒在地,泪流双颊。
    岳飞面无表情,冷声道“不要叫我师父,此刻正在军议,只有上下级之分,并无师徒之谊!况且,你跟随我一年有余,难道军令如山这四个字也没有记住么?看来,我这个老师做的很失败啊!”
    “呜呜……不怪都督的事,实在是吕蒙心眼小,没有大将风度,恼怒不过贼军辱骂都督!再加上延嗣将军求战心切,脾气火爆,小徒看他前日破敌之时,勇不可当,就擅自放他出了营寨,没想到……”
    吕蒙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跪地把事情道来。
    岳飞叹息一声:“身为大将需要面面俱到,考虑周详,岂可用想不到三个字搪塞?赵括没想到白起用兵如神,付出了四十万赵国精英被生填活埋的代价!杨延嗣违背军令擅自出战,身负重伤,然其悍勇过人,枪挑五将,威震西凉军,算是功过相抵,本督不再追究!而你……”
    说到这里,话音陡然变冷,寒意尤胜帐外凛冽的北风:“也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小将知错了。求师父开恩!”
    吕蒙跟了岳飞这几年,知道这个师父军令如山,说一不二不容违背。怕是今天自己将要大难临头了。当下匍匐在地,呜咽着求饶。
    岳飞脸庞微微抽搐,沉声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管你顽劣也好,聪明也罢,终究与我有了将近两年的师徒之义,虽非父子。却有父子之情!然而军法无情,纵然是云儿犯下了这般过错。本督也绝不会轻饶!”
    厉喝一声:“来呀,把吕蒙给我推出门外,斩首示众,让三军将士谨记今日的教训。不得再违背本督的军令!”
    “啊……”
    吕蒙吃了一惊,随即嚎啕大哭,在地上连续磕了几个响头:“师父……徒儿不怪师父,既然犯了军法,徒儿甘愿领死!若是能用小徒的首级警示三军,吕蒙愿意奉上!小徒死后,师父需要多多注意身体,勿要再熬夜写兵书了,你是大汉的栋梁……”
    岳飞有些心酸。低下头挥挥手道:“莫要多说了,军法无情,为师实在找不到宽恕你的理由!”
    帐外的刀斧手得了命令。涌进帐来,将十五岁的吕蒙五花大绑,就要推出帐外斩首。
    如果说一开始杨再兴还有点恼怒吕蒙放七郎出战,但觉得打三五十军棍也就算作惩戒了,没想到岳飞竟然要把徒弟斩首示众,急忙站出来拱手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