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房门戛然打开。
当看到一身便装的刘辩站在眼前之时,潘金莲目光中便燃烧起了愉悦的火苗,一如与情人久别重逢的少女,这是真情的流露,毫无矫揉造作。
潘金莲挥挥手,示意丫鬟退下,掩了房门之后肃拜施礼:“金莲拜见陛下。”
刘辩借着跳跃的烛光打量面前的女人,端详着这个被钉在历史耻辱柱上,被当做**荡妇代言人的女人。
弹指间,七八年的光阴已经过去,潘金莲也从二十出头的少妇变成了将近三十的妇人,眉眼间的鱼尾纹平添了些许,终究没逃过光阴的算计,不变的是一颗对待自己的心。
在历史上被当做荡妇典型的潘金莲竟然为自己守了七八年的贞节,一生中只有自己这一个男人,说起来实在有些天方夜谭。
在外人眼中,潘金莲是武松哥哥的遗孀,一个为亡夫守寡多年的寡妇,并没有人知道这一世的武大是个天阉,直到遇上刘辩的那一刻,潘金莲还是处女之身。
“也许这就是‘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的现实版吧?没有任何女人天生就是荡妇***比起穿越之前的许多没有底线的女人,潘金莲不知好了多少!”
刘辩在心底叹息一声,伸手扶起了潘金莲:“自上次一别,已经一年没见了吧?”
潘金莲莞尔一笑,眸子里全都是温柔,没有任何埋怨:“准确的说是三百七十九天。”
“你竟然记得如此清楚?”刘辩一愕,心头五味杂陈。
旁边的潘安怯生生的走上来施礼,竟然有模有样:“启奏皇上,阿母每天晚上都会等到三更方才卸妆入睡……”
听了潘安稚声稚气的话语,刘辩的心头不由得一酸,一种久违的感觉瞬间在全身弥漫,用怜爱的目光望着潘氏,问道:“为何睡的如此之晚?”
潘金莲恬然一笑:“不知陛下何时会来看我,金莲最怕的就是让陛下看到我慵懒不整的样子,所以我必须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陛下reads();。”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作为一个女人,潘金莲已经为刘辩付出了能付出的一切,刘辩知道欠她的太多。
虽然刘辩已经给了潘金莲寻常人给不了的荣华富贵,但比起刘辩所拥有的还远远不够。可潘氏却不争不夺,无怨无悔,八年如一日的做刘辩背后的女人,这一份痴情就足以让无数女子相形见绌。
“等朕到年底班师返京,便纳你入宫,给你一个嫔妃的名分,让你和孩子享受天伦之乐。”刘辩抬手将一片痴情的潘金莲揽进怀中,给了一个承诺。
潘金莲却摇头:“金莲多谢陛下的好意,但我是武大的遗孀,若陛下纳我入宫,一定会召来流言蜚语,金莲不能这么自私,我必须为陛下着想。”
潘金莲这番话的意思很明白,自己是个寡妇的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自己却是一个又矮又丑的平民百姓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