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那套嗑儿,“多少都行,来我这儿看事儿的都随心给。三十五十不嫌少,一百二百不嫌多。”
大哥竖起大拇指,说道:“讲究!打我一进门儿我就觉得老弟你是个讲究人儿。”
一起笑了笑,我也被大哥感染的有些性情了,,“大哥,你打算看哪方面儿啊?还有你…身上这些伤都咋弄的啊!”
“嗐,别提了。”大哥苦大仇深的发起了牢骚,“我这一天天的,倒霉都倒到姥姥家去了。老弟你也看到了,我这身上可哪儿都是伤。”
大哥举起了双手,在我面前来回翻着,“这几个手指头,都是切菜、打水果皮时候削着的。”
“咋不加点儿小心呢!”我附和着说道。
大哥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块儿,是我那天搬木头,没瞅着,让木板子上的钉子给扎的。大夫都说我命大,要是往肩膀上扛的是再使点劲儿,钉子从太阳穴扎进去,可能就没命了。”
光听着他这话,我都觉得太阳穴那里有一阵寒意,好像那钉子就顶在我的脑袋上似的。
“还有这脸,刮胡子的时候刀片翘起来了,我没注意,直接划了个大口子。”大哥好像虎似的,竟然伸手去揭脸上的纱布,“你等我撕开给你看看,那口子都…”
“别别别!”我赶紧按住了他的手,“不用看,省的再感染喽。”
“我就是想给你看看口子多大,大夫说,要是再深点,我这腮帮子就要漏风了!”大哥越说越起劲,“你在看这胳膊,这块儿是锯条崩断了刮的,这两块儿是铁屑崩起来扎肉里去了,还有我这脚…”
大哥说着就把腿伸了过来,“是我那天拿剪子绞东西,也不知道咋地了,那手当时就不好使了,没拿住,剪子掉下来就给我脚面子镩了。”
瞧见我没吭声,大哥伸手在我眼前撩恍了一下,我赶紧开口道:“大哥你说,我听着呢!”
“没走神儿啊?我看你眼睛直勾的,还以为你溜号儿了呢!”大哥收起笑脸,有些严肃的问道:“老弟,你发没发现,我这几次受伤有啥特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