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武十八年,前户部尚书郭淮及侍郎姜明,奉旨丈量天下田亩,重新制定鱼鳞图册……”
顾景之忽然从衣袖里拿出一本册子。
“前侍郎姜明在丈量江南一地田亩之际,却发现整个江南之地,官员与世家勾结,隐瞒土地人口,然则就在案情水落石出之际,姜明却遭到诬陷,致使……”
“一派胡言!”
顾景之话还没说完,却见宋璞直接喝道:“郭淮姜明二人打着制定鱼鳞图册之名,徇私舞弊贪污受贿……甚至逼死不少百姓,此案证据一应俱全,此二人也受到国法惩处!”
“你今日竟在这朝堂之上混淆视听颠倒黑白,到底是何居心?”
宋璞义正言辞地指着顾景之,一双眼睛充满了愤怒,还有一丝不为人察觉的慌张。
顾景之不屑道:“宰相大人问我是何居心?那我倒是要问问……我这话都没说完,宰相大人何以如此慌张?”
“放肆!”
宋璞满口否认道:“这朝堂之上乃是百官商讨国家大事的地方,区区两个已经定罪的犯官也配拿到朝堂上来议论,这不是在浪费陛下和百官的时间吗?”
“呵……”
顾景之冷笑一声,然后转过头来,说道:“陛下,关于两年前那个案子,到底是不是冤案,臣不知晓,不过这册子上记载的一桩桩一件件,都属实太过骇人听闻!”
“其中案件脉络,还有一应证词口供……臣看了,倒不像是作伪!”
“区区犯官之言,如何能信?”
“在我大夏,好像没有哪条律法有规定,有罪之人不可自证清白吧?”
“可他那是栽赃!”
“所谓有疑必究,查都没查,何来的栽赃?”
“他二人之罪早就有了定论……”
“照宰相大人这话的意思,若是我大理寺核实案件,发现有疑点,只要人被定了罪就不该再查了不是?”
顾景之笑吟吟地说道:“如此一来倒也好办,改日本官随便给宋家子嗣安排一个罪名,依宰相大人看来如何?”
“你放肆!”
“这也是宰相大人教本官办事嘛!”
“你……”
“够了!你们把这当什么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