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佯装镇定地问道：“既然你说是柳天元收留了你，那他为什么？我可不认为柳天元会收留一个没用的人。”

“很简单，因为我有用。”

“哦？”

少年稍表惊讶，却也有一丝丝质疑。

“没什么，就是刚才的箍圈，应对兽潮的时候效果不错，柳家有几次兽潮就是这么扛过来的。”

听到这，陈亦川终于释然。

兽潮，固然是灾难，但也是对于没有战斗力的普通人而言的，类似柳家这样的势力，如果有应对的手段，他们甚至恨不得抽出兽潮！

轮盘里抽出来的，要比凶兽自然组织起来的好对付很多。

而大量的凶兽，就代表了大量的收益，毕竟寿命轮盘的一大获取途径，可就是击杀凶兽！

柳新语…不，洛曦予那个金属箍圈转速起来之后，丝毫不亚于一个高速锯盘！

干脆就是凶兽收割机好么？

也难怪柳天元会对她侧目！

“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吧。”

“什么意思？”

洛曦予愣了愣神，问道。

“等着。”

陈亦川没多解释，只是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块略有些腥臭的韧皮，用刮刀刮掉内层的脂肪后递给了她。

“这个…”

“鱼皮面具，虽然没法跟你原来的一样，但拉长了包住半边脸没什么问题。”

“可我要的不是…”

少年并没有让她把话说完，便接过了话茬：“我知道，但你以为那些材料很好找么？我特么又不是叮当猫！”

“……”

洛曦予怔了怔，随后却是将手里的‘鱼皮面具’拉长，贴在右脸上，其极佳的韧性很快便完全包住了脸上的每一处粗糙。

看上去没有硅胶面具那么拟真，反而有点暴露伤疤的意思。

可鱼皮的颜色却让右脸的伤疤看上去，更像是戴了一块半边面具，让洛曦予的左脸恢复自如。

总不至于再面无表情…

她透过月色下的水洼看了眼自己，“看着还不错…”

最起码，没那么狰狞了。

“就像走在永远属于你自己的假面舞会的舞台上，很炫酷的，不是么？”少年笑了笑，如是说着。

洛曦予挑起左嘴角，“你这张嘴在末日之前没少骗女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