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才是被告。”
“啊?”
两人正不解,什么被告?
顾瑭就瞥到消失一节课的同桌回来了,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否有事,只目不斜视找到位置坐下,趴着睡觉,跟平常没有什么变化。
张健和林业默默转了回去。
“是昨天那事?”
顾瑭对着同桌后脑勺问了一句,言简意赅,不聒不噪,如果有人看见,会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一片冰冷,跟校霸不分上下。
本以为不会轻易得到回复,顾瑭都开始想着planA、planB逼着对方回答,没想到竟然回了。
“与你无关。”
顾瑭撇了撇嘴,很快又开始上课了。
“大头,这节什么课?”
张健转头,轻声道:“跟上节课一样。”
“上节是什么课?”
林业忍不住回头,一言难尽:“瑭哥,您老上节课干啥去了?连老赵的课都没有一点印象?”
“那老赵长得一定很寒碜吧,我一般都是看脸听课的。”
张健、林业:“……”
“同学们,我们接着讲上节课的内容,浓硫酸……”
讲台上的是个中年男人,发型有点年代感,梳着上海滩里的大背头,估摸跟郭永新年纪相仿,但讲课截然相反,这位声音相当洪亮,情绪抑扬顿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说书的,是应该挺有印象的。
“老赵教学多少年了,还这么激情澎湃,果然深深地爱着这份职业。”
林业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十年?”
林业:“……三年。”
顾瑭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只发出一个字:“哦。”
“他刚三十。”张健补充了一句。
“……长得着急了点。”顾瑭总结。
“八班班主任咱物理老师潘哥也三十,两人一站像父子,像不像?”
昨天好像有物理课,但他无聊懒得听,不是睡着了就是神游了,没有印象。
顾瑭含糊地应了一句,提到八班,他又想起了旁边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