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试卷摧残的两人，尤其是顾瑭，五一期间去的最遥远的地方，就是校外的小吃街；做过最浪漫的事情，就是每天支撑他启动的两个亲亲；遭遇最凄惨的事情，就是被男朋友哄着去操场锻炼。

“我恨老郭，我诅咒他藏起来的私房钱都会被发现，没电的手机都找不到充电线，千方百计都挡不住后移的发际线，开的油车找不到加油站，开的电车找不到充电桩……”

楼巍牺牲自己，堵上顾瑭的嘴唇，及时劝阻，给数学老师留点余地。

“你少写几套没有关系，重点还是在物理。”

“物理是物理，数学是数学，既然我参加了数学，就没有不是一等奖的道理！”

顾瑭刷刷做题，刷出了手刃仇人的架势。

“我更恨你，我诅咒你每天醒来时第一眼就是看到我，每天睡下前最后一眼还是看到我，每天24小时都得围着我……你干嘛？”

楼巍将顾瑭抱坐在腿上，圈在怀里。

“这样才是围着你。”

“呦，还挺会发散思维，既然围着我，那我要说东，你就不能往西……”

楼巍打断：“我可以不往西，但我也不喜欢东。”

“为什么？”

“因为他要给你建电梯。”

顾瑭反应过来，差点喷笑：“现在还建个鬼的电梯。”

“但他的初衷还是给你建电梯。”

顾瑭笑着嘁了一声。

“你要给我建个什么？”

“已经建好心房，你出不来，别人也进不去。”

顾瑭哼笑一声：“剥开修饰的外表，简称牢房是吧。”

楼巍纠正：“那也是心牢。”

“心牢就心牢呗，目前住着还凑合，空间大，不缺啥，还免租，当然主要还是房东够帅。”

“感谢租客的评价，房东还能提供一切服务。”

“是吗？那就……”

顾瑭转过身，圈着楼巍的颈项。

楼巍正要靠近，顾瑭拍了拍他的肩膀。

“帮我写其他作业。”

楼巍：“……”

两人用了两天半的时间，写完了五套相同的试卷，对了步骤和答案，又用一天半的时间，写完了多出的五套试卷。

剩下的一天，什么假期什么竞赛什么男朋友，顾瑭通通都不要了，窝在寝室不出门了，亲亲也没用了，直接睡得个昏天暗地。

楼巍还得完成其他作业，再帮男朋友抄一份。

节后第一天，顾瑭就将他的五世怨敌，早早给了出去。

郭永新看着交上来的试卷，深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