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潋对阮隽说,“你要我对这样窝囊的你,起什么波澜呢?”
阮隽浑身一震,如遭雷劈!
从未听过这样……触目惊心的话。
阮星潋没再多说,倒是边上的艾佛森看着有些唏嘘,阮小姐和阮隽,生下来就已经在对立面了,都没得选。
眼见阮星潋走了,艾佛森赶紧过去对着阮隽道,“阮少爷,不好意思啊,这阮小姐的意思……”
阮隽气得小白脸通红,艾佛森无奈地说,“要不喝杯茶再走吧,阮少爷,也不是我们叶氏集团对你有意见。”
话还没说完,背后传来叶慎的声音。
“阮隽是吗?”
少年抬头,对上了叶慎的脸,他不知为何有些如临大敌,下意识攥着手指说,“原来是你。”
“是啊,原来是我。听说你和家里长辈闹矛盾呢?”
叶慎倒是唯恐天下不乱,要笑不笑地看着阮隽,“这是跑来投奔被赶出去的姐姐了?”
阮隽拉不下这个脸,但事实上就是这样。
他为了阮星潋改志愿学医,快把他妈气死了,说白生了这么个儿子,为了他的前途,陈翠云可谓是用尽心机,把这辈子能算计的都算计了一遍,为了阮隽的荣华富贵,甚至把大女儿卖给薛家联姻来捆绑利益。
结果到头来最宝贝的小儿子为了个私生女跟家里人唱起了反调,能不生气?
阮隽转过脸去,“我知道阮星潋不爱听这些……”
“怨不得她不爱听,过去她受委屈的时候,没见你站出来,不都是在边上看吗?”叶慎说话一直都是凉飕飕的语调,好像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会隔岸观火那个,可越是会隔岸观火的人,其实心里越是清醒。
唯有清醒,才能自私。
“现在她对你自然没好脸色。这么多年里,你但凡过去帮她说过一句话,她对你的态度都不会是这样。”
莫湛这会儿看不下去,帮着阮隽说道,“阮隽是阮星潋的弟弟,那个时候他年纪小哪里懂这些,也看不明白人情冷暖,肯定认为家里人都是为他好,要那个时候的阮隽站出来反抗长辈,未免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