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日,冷风席卷周边一切的植被。
容素蹲在地上,专心致志地给病人施针,额头布满细汗,完全没有觉得冷,反倒手心生出了冷汗。
在最后的一枚针扎入病人的穴位后,病人才算彻底清醒。
见病人醒来后,她伸出了手,示意侍从将烧酒给她,侍从却因她救醒了人而感到惊讶,呆在原地不动。
容素过去将烧酒拿了过去,侍从才回神过来,急忙把热水放在一边。
她拿着烧酒,自己喝了一口,感觉到身体暖和了一些,舒爽地吐出了口气。
这时,病人已经能开口讲话,但嗓子由于咳嗽过多,嘶哑难听。
“你是大夫吗?”
容素听到他这样问,点头,将酒放下,伸出手一根根将针拔出,一一放入热水中洗净。
“虽然施针后,你的神智得到了恢复,但病症并没有消除的,后续需要服几日药汤才能慢慢好转。”
病人一听自己似乎有好的可能,简直难以相信地望着她,有激动也有半信半疑的表情显露在脸上。
瞧出他的顾虑和不信,容素淡声道:“如今你也没有其他选择,何不听我的尝试一下,若是好了,那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没有好,那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了,你现在的状态也不过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罢了。”
她的话其实是一个事实,已经没有比死更糟的事情了,病人听了后,叹口气,认栽一般道:“我听大夫你的。”
见他愿意听她的,便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副药方,正是她和古云重新改善后的药方,将其递过去给他。
“这副药方,你服用三日,三日之后可来东巷口的西侧小木屋找我。我叫容素。”
病人接过药方后,眼神还有几分迷惑,不过他也急忙道谢。
“好的,谢谢容大夫了。小的叫李多寿。”
她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他的名字了。
李多寿瞧见了一旁的严良,给他行了礼,才慢慢地离开了此地。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严良,看容素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从一开始的轻慢,到如今带有些许恭敬。
他双手抱拳,朝容素微微低头:“容大夫,是我失礼了。竟然怠慢了你。”
这样的虚礼,容素不甚在意,摆了摆手:“我原本找严城主,为的就是帮助城中百姓脱离苦海的。现在通过这一遭,我想严城主,应该是信我有方法能医治肺病了吧?”
之前那样看不上容素的举止,现在萦绕在严良脑海中,着实感觉到了窘迫和羞愧,他不好意思地低笑下。
“信,信的。先前,我也请了不少大夫来给感染了病症的百姓医治,那些大夫不是自己也感染了,就是只能得出个药石难医的话来,容大夫却可以在片刻之间,就让一个倒地不起的病人清醒过来,且还能恢复正常行路。”
“就这一点,我也是相信容大夫你的!”
他所提到了药石难医,容素自己也有点自残羞愧,医治小牛的时候,她也曾说过这样的话。
若不是古云的坚持不懈,就不会有如今她能拿着药方来帮矿城百姓的事了。
“能找到医治肺病的方法,不全是我的功劳,还有一位古云古大夫,是他的孜孜不倦,不肯放弃,才会有了现在的方法。”
容素不想把功劳全部揽在自己身上,是自己的功劳就认,不是自己的,就不要认,不然免得落下口舌。
“哦?古大夫。若是有幸,我希望有机会可以见见这位古大夫。”严良开始对古云有了一丝兴趣。
“有的,那严城主,现在是否可以聘用我来为矿城百姓医治了呢?”容素在意的还是医治肺病的这件事,看着严良问道。
严良笑了笑,点头认可:“自然是可以的,我都瞧见了容大夫的医术高明,肯定不会不答应。”
见他答应了,容素心里也有了盘算,将自己的想法先说出来。
“那就劳烦严城主先派人在城中挨家挨户地把一些已经感染了肺病的百姓,或者是有类似咳嗽,高热症状的百姓全部集中起来,这样方便我对症下药医治。”
他觉得这件事不难办,便点头回道:“好的。此事不难。”
“然后,再贴告示,告知城中百姓,自觉地备好烧酒,要时不时在家中泼洒。”
听了这话,严良倒有点疑惑了:“为何要泼酒?”
容素耐着心回话:“酒度数高,有祛除病毒的功效。所以可以有一点防止感染病症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