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小姐。奴今日将新做的酥油饼给您送来了。”
“酥油饼?”容素被那一块块金黄色的酥油饼给吸引了目光。
禁不住香味的诱惑,她伸出手拿起了一块,送入口中。
酥油饼入口,那层层叠叠的酥脆瞬间在口腔中绽放,宛如初雪触碰舌尖,轻轻一触即化为无形,却又留下无尽的香醇。
小主,
油香与面香交织得恰到好处,既不腻也不干,带着淡淡的咸香与葱花的清新,仿佛在味蕾间跳跃起舞。
容素细细咀嚼,每一口都是享受,那金黄色的饼屑轻轻粘在唇边,为她平添了几分娇俏。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因这份味道令她回想起了某个美好的时刻。
这味道和当初在那位大爷手中所买下来的酥油饼一样的味道,可如今味道还在,但一直站在她身侧的人却已经不见了。
一股悲哀的情绪突然就从心口涌上来,一滴滚烫的东西掉出了眼眶,滴在了酥油饼上面。
突然,面前出现了一块白色的手帕。
容素微愣,透过模糊的视野,看着手帕,而后移到了那只修长白皙的手上,再是那双一样黑亮的眸子,柳工淡淡凝视她。
“小姐,奴见你哭了。抱歉,奴今日做的酥饼不合你胃口吧,竟然让你哭了。”
容素不知为何,明明柳工和他一点也不像,不论是声音还是面容,可为何他看自己的眼神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她看了看他一直举在半空的手帕,最后还是伸出手接过,小声说:“多谢。”
柳工摇头,声音清浅如风,好似听不出多少波澜:“小姐。奴以后不会再给您做这款酥饼了。”
听到这话,容素下意识就出声问:“为何?”
柳工凝望着她的眼睛,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奴害小姐流泪,这份糕点既然挑起了小姐的伤心事,那奴就该死。请小姐责罚奴吧。”
说着,柳工就在她面前跪下,低着头,浑身都透着虔诚。
越是如此,容素的心就越难受,她已经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太过于思念沈裴清了,怎么看着柳工竟然会再次联想到他,她不应该这样。
容素闭上了眼睛,握紧的手紧了又紧,最后松开。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情绪,但也不再去看柳工。
“柳工。起来吧。我只是不小心被风吹到了眼睛才会这样,不是哭。你不要在意。还有,这个酥饼。我很喜欢吃。”
柳工听到这话,第一次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自顾自抬起头看向她,黑眸凝着些许深邃:
“小姐当真是喜欢的?”
容素看着他眼中的那抹深沉,有那么一瞬错愕,隐约的熟悉感再次袭上心头。
可当她再仔细去看的时候,柳工眼中的那深邃感顿时就消失不见,只剩下淡然。
“是的。我累了,你先退下吧。”容素强迫自己不要将柳工当做沈裴清,她移开了视线,对柳工挥手道。
柳工低着头,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离开了。
容素在柳工离开的时候,又忍不住将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眼神漫上了一丝哀伤。
——
“小姐!不要吃!”
容素正舀着一勺汤,准备放入口中,突然柳工过来,一把将她手上的那根勺子给拍开了。
他表情严肃得可怕。
容素微微诧异,而后意识到什么,将眼神看向了摔在了地面的那根勺子。
勺子倒在地上,还洒了一地汤水。
那汤水上晕开了一层紫色的毒气。
看见这一幕,容素皱起眉头,汤水有毒。
阿彩也看见后,惊呼出声:“啊!有毒!要赶紧禀告陛下才行!”
见阿彩就要往外走,容素连忙想要喊住她,可还有其他宫女在,她又立马住了嘴,任由阿彩离开。
柳工掏出了一块白色手帕,递给她,淡声说:“小姐,擦拭一下手吧。”
容素开始对眼前这个内侍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他怎么可以做到如此淡定,是因为他在这深宫见过很多这种事情,所以才能表现得淡然吗?
接过了手帕,容素斜视了一眼他,声音有些冷意:“我的膳食不是由你负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