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五一十的把在飘渺域中秘境魔君一战和月牙林一事说了一遍。
听完初九的诉说,初从楠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指着意识迷糊的墨星阑:“他是半魔,还是魔尊白悦儿的儿子?而你早就知道,却还要选择和他待在一起?我是这样教你的吗?”
此刻初从楠心中一堆问题冒出来。
如果墨星阑是白悦儿所生,他爹又是墨衡松,那墨衡松难道早就和魔域有关联了?
可如果是这样,之前墨衡松又为何取他的血?这当中到底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弯弯绕绕?
这只是他的猜测,并未问出来。
初九也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说了这么多,他只听到墨星阑是半魔的事。
她不甘道:“他是半魔怎么了?他是半魔就该死吗?他也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明明一直被欺负被伤害的人是他。凭什么就是他的错?”
“你……”初从楠气得手抖,愤怒地指了指她。转而又放下手,叹了口气,“他不是我初家的人,我不好做主。”
顿了顿看了一眼面色苍白如纸的墨星阑,看他神情意识都是模糊的,心中的气顿时消了不少,又轻叹一声:“明日一早,我便派人叫墨家的人把他接回去。”
然而他话音刚落,向听芹和初九异口同声道:“不行!”
紧接着屋子宁静了几息,初九先打破这份宁静:“他不能待在墨家。”
“他不待在墨家,难道让他待在初家吗?”初从楠语气稍微有些重。
初九也是不服输的,一听火气也上来了,声音越说越大:“难道你非要他死不可吗?墨家的人怎么待他的你有想过吗?刚刚你拿出来的那个白瓷罐,你以为我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吗?墨家只是把他当成造血的工具,他现在这样,若被墨家带回去,等待他的就是不见天日的折磨。”
她为他感到不值的同时一丝怨气不知不觉中渐渐升起:“他做错了什么,你们都想他死?他明明才十七岁,也该是和同龄人一样意气风发的时候,为什么就要经历这些?”
话音一落,屋子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她一激动握着墨星阑手的力道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