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没有见过真正的鬼修，但有关鬼修以及玄界生物去世后的去向这类常识她还是知道的。

玄界绝大多数生物去世后的魂魄会进入冥界，在冥界进行转世轮回，期间就有些魂魄不想轮回，再加上他们魂体又比较好，便可以留在冥界在魂魄状态下修炼。

正常情况下他们也只能待在冥界，在白日里尤其是阳光下修为会被压制，行动也会变得迟缓，时间久了还会导致修为倒退。而冥界终日昏暗，没有阳光，连阴天都算不上，更适合他们生存和修炼。

神帝听完她的嘟囔含着笑解释：“飘渺确实和鬼修不同。”

“飘渺能修炼是因为她如今算是器灵。”

“飘渺是器灵？！”初九震惊，“还能这样操作！什么灵器还是神器的器灵啊？”

神帝这次没有急着回答，反倒是一直没说话的墨星阑猜测起来：“应当是神器蝶神衣。”

“蝶神衣？是衣服吗？有什么用？”初九问。

墨星阑：“蝶神衣，可护魂。听闻就算是魂魄状态下也能穿上蝶神衣。蝶神衣的器灵不需要认主就能自由行动，因为器灵本身就是蝶神衣的受益者。”

神帝对于墨星阑能猜到并不感到惊讶，浅笑着：“正是蝶神衣。”

“蝶神衣……护魂……”初九喃喃道。

忽而她想起去年她和墨星阑被困上古杀阵的事来，拉着墨星阑的手紧了紧：“所以说蝶神衣就在飘渺身上。那如果当时我们有蝶神衣的话，星星是不是就不会被杀阵重创了？”

既然杀阵是专门用来对付星星的神魂的，那么当时如果飘渺肯出手的话星星是不是就不会……

墨星阑垂眸看着身旁少女阴沉着一张小脸在那想东想西无奈叹息，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她脑袋，声音柔和：“蝶神衣确实可护我魂魄不损，但飘渺也只是残魂。她若用蝶神衣护我，她说不定会被杀阵重创，甚至魂飞魄散。”

其实他还有一个猜测。

不是他小人之心，而是经过这么多和飘渺相关的事后他不得不生起的怀疑。

那便是这些都是飘渺预料之中的事，或者说，飘渺在借晨曦的手谋划着这一切。

之前飘渺一直在九儿识海中，九儿没有发现她的存在便不说了。但当时飘渺也被困在杀阵中，她怎么做到在那么短时间里拿出苍皓之主的灵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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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灵珠在神域就像魔珠在魔域一样属于重要之物，飘渺就算身份再特殊也不可能想拿便拿。

不用想也知道是飘渺和神帝早就商量好准备好了。灵珠一直在飘渺身上，恐怕就等着他魂魄破碎时送给他。

他当时都快形神俱灭了，灵珠和魔珠最多也就为他延长一些性命，身上和魂魄上的伤到底是无法治愈的。

而神域有圣泉，对身体和神魂的治疗效果极好，正是他需要的。

至于飘渺和神帝为何没有一开始就将他带来神域治疗，恐怕……

他没再继续细想下去，而是垂眸看着神情有些失落的初九。

所以他之前才不愿意和她一起来神域疗伤。

这个笨蛋被人算计了还在帮人数钱。

可他又能怎么办？

他能责怪神帝和飘渺吗？

自然是不能的。

要害他的不是神域，杀阵不是神域布下的，害他受伤的也不是神域。飘渺和神帝只是将计就计，让他和九儿与神域绑在一起。

回过头来反倒是飘渺和神帝带给了他灵珠，救了他一命，如今又让他来神域疗伤。

但被算计了终究是被算计了，所以不爽是真的不爽。然而他又只能憋着。

这时初九收起了低落的情绪，想到之前神帝的话，询问：“对了之前您说飘渺修炼了那什么炼魂术？修了那炼魂术是不是魂魄就能渐渐修复？”她想到墨星阑的神魂受了很重的伤。

墨星阑闻言眉眼柔和。

她，总是想着他。

神帝大概也能猜到初九话里的意思。

他摇了摇头：“炼魂术只是让神魂变得更强大，更不容易消散，就算没有肉身也能作战，并不能让已经消散的那一部分神魂重聚。”

他见初九听了后垂头丧气的，转而道：“能修复破碎神魂的最好办法就是使用治疗神魂的灵药。只是神魂越是强大，受伤之后所需的灵药等级也就越高，数量也越多。”

初九这下明白了，这就和修为越高所需的丹药等级就越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