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阑微微皱眉。
飘渺一双透亮的眼睛一直盯着初九,神情上始终没有变化:“为何?”
初九咬了咬下唇里的嫩肉,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站在旁人的角度来看她那样做许是不值得,可如果我这样说了,我便否定了我的存在。”
她抬起头双目中没有方才的犹豫:“可我没有选择的权利,这个问题你不该来问我。因为我觉得我既然存活了下来,既有我活着的理由。”
飘渺看着她沉默片刻,再问:“你活着的理由是什么?”
初九愣住了,有些不耐烦。
这问题真是一个套一个,感觉回答不完。
不过她活着的理由是什么?隐约间……
忽而她感觉一抹温热包裹住了自己的右手,她愣了愣侧头抬眸看向身旁的少年。
少年正垂眸看着她,美颜柔和,艳红唇瓣带着一抹好看的弧度。
她心里升起暖意,回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飘渺:“为护我想护之人。”
爱人、亲人、朋友。
飘渺闻言看了一眼她身旁的墨星阑:“也包括他?”
“当然。”
“你觉得你护得住他他吗?”
初九迟疑了一下,咬了咬下唇:“现在护不住不代表以后不能。”
她两眼固执地盯着飘渺。
墨星阑愣了一下眸光沉了沉。
真是个笨蛋。他来护她即可。
可想是这么想,心里却升起暖意。
飘渺看了她一会儿,侧眸看了看墨星阑,嗓音冷漠懒散:“如果我现在就要他的命呢?”
她面色不变地朝墨星阑缓缓抬起一只手。
那模样就像杀人如麻的杀手要杀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贫民一样毫无波澜。
墨星阑见状双眸微眯,寒芒闪烁,另一只手暗暗聚起灵气随时准备作战。
恰在这时耳边传来少女冷冽的嗓音。
“那我只好大逆不道了。”
话音刚落一道强劲的风刃以初九为出发点往前扫去。而飘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前面不远处。
在那道风刃快要伤到飘渺之时一旁一直恭敬站着的逐雾出现一挥手同样一道风刃对了上去。
与此同时一直坐在另一处的子桑神色平淡地轻轻抬起一只手。
原本该由于两股力量相撞而发生的爆炸却在相撞前一瞬间被一道小劲风轻巧化解。
一切归于平静,除了飘渺和逐雾的位置发生了改变以外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而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
“呵呵,奶凶奶凶的小兔子。”
一道悦耳动听的女子声音忽然响起。
因为刚刚飘渺的举动导致初九气愤不已,这会儿耳边又突然来这么一声,顿时怒火直冒,侧头朝那声源怒吼道:“我不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