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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歆宝宝,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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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帮帮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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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乍现时,云雨初歇。
深深浅浅的樱花在女孩白嫩的肌肤上绽放,罪魁祸首一脸餍足。
唐樾琛的目光落在她的纹身上,随着女孩的每一次呼吸起伏,它仿佛被赋予了生命。
他仔细端详良久,俯身在她的纹身上落下一吻,深情轻柔。
被折腾一晚上的苏挽歆本就睡得不舒坦,突如其来的痒意让她本能抗拒,嘴巴不满地嘟囔。
“不...要...了...”
唐樾琛细心地替她拨开贴在脸颊的发丝,眉眼带笑,轻声哄着她。
“好,我们睡觉。”
太阳初升,世界在慢慢苏醒,他们在缓缓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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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为了达成某种平衡,有人幸福,自然就有人痛苦。
一夜无眠的人,还有沈砚川。
病床边凌乱分散的烟头,被子上杂乱皱巴的资料,指间夹着腥红的香烟,袅袅烟雾中的双眼布满红血色,一夜骤长的胡茬如同生命力尽失的枯木,颓废萎靡。
六年中,太多的未解之谜在这些薄薄的纸张中得到答案,轻如鸿毛的他们,却让他的心情重如千钧,沉痛万分。
从沈砚川接手家族生意以来,过五关斩六将,与各路人马的交手不计其数,可他从未失手。
外界皆认为是他沈砚川神通广大,深谋远虑,算无遗漏。
可他深知,这背后是有人在替他扫除障碍。
他无数次怀疑那个人就是谢允舒,也竭尽所有去寻找蛛丝马迹,以此来证实他的猜想。
无人知晓,他的心更想证明的是,谢允舒其实从未离开他,她还爱他。
如果非要问,他这些年为何全身心投在事业上,大刀阔斧地拓展沈家的商业版图,与金钱无关,与权力无关,与地位无关,与家族无关。
他只是想站在顶峰高处,让谢允舒无论在何时在何地都能听到有关于他的消息,让她不能忘记他。
这些年,他气她,怨她,恨她,却从没有一天不爱她。
可六年前谢允舒的决绝与无情,始终是横在两人间的天堑。
沈砚川赌着一口气,所以不肯低头,只是偏执地在原地等,等谢允舒的回头,等着她的道歉,等着她的解释。
当梦寐以求的证据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准确的记录着时间与地点,每次行动的代价和结果。
这里面,有几次重大行动他可以死里逃生,并非老天眷顾,是谢允舒在背后所做的一切,替他挡下了死神的镰刀。
资料中清楚地提到谢允舒受伤的次数,仿佛已是家常便饭,甚至有几次险些丧命。
可她这六年,甘之如饴。
这次,哪怕两人同处在一个医院里,谢允舒也没有出现,更别说邀功求原谅。
真相赤裸又残忍,沈砚川静默地坐了一整夜,手中的香烟一根接着一根,似要把年少的爱恨全部吐尽。
直至灿烂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透进阴沉沉的病房中,他将手中的香烟按灭,烟雾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沈砚川想,或许他们都不应该再被束缚在六年前,停在过去的人,是没有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