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使命只剩下一个。你们也别忘记契约。”
“当然。”回答他的不是贝篱,而是雪曼。
他同芬里尔也赶到了现场,芬里尔立刻给贝篱做了些治疗。
“治愈”令贝篱稍微有了力气。他在雪曼的搀扶下站起身,说道,“我需要一段时间治疗。在痊愈之前,雪曼,一切就交给你了。”
“我会打造出最强的阿尔贝托。”雪曼点头道。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行进的路线刚好在凯因斯身边。
虚弱的贝篱……虚弱的神……他们擦肩而过的刹那,凯因斯能感知到贝篱的真实情况,他的虚弱不是骗术。
凯因斯确定如果自己出手,一定能杀死贝篱。
但他没有动手。
他听见雪曼说,“做得很好,凯因斯。接下来你可以好好休息一阵。”
这就是凯因斯没有动手的原因。
他的心脏不断跳动。那提醒着他,他的性命还掌握在雪曼手里。
戒律无时无刻不在束缚着他。
“是。”凯因斯回答。
……
时间退回到两个小时前。
王宫的地下通道内远没有上方嘈杂。
梅塔梅尔领着菲利西亚诺重新打开虚掩的大门。
年幼的王子显然不懂楼上发生了什么。这个地下通道已足够隔音,却仍是有嗑哒嗑哒的声音不断传来,让人想起被关进棺材的活人用指甲挠抓棺材板。
菲利西亚诺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攥紧了衣袖,试探性问道,“上面不是在开宴会吗?”
“是的。”梅塔梅尔似笑非笑。“非常热闹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