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机会只能由自己创造。”
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山坡上。
库尔兹耶洛克所在的地域地势低,又很平坦。从这个山坡往下看,几乎能将整个库尔兹耶洛克一览无余。
它在斯特利尔的西北方,几乎是被人忘记的地方。要不是地下还有一些矿石,恐怕连提都不会被提起。
它的土地上没有一点绿色,水源只能靠神明赐予的雨水或地下水,要么就扒开沙漠上的植物,吮吸其枝叶。
这种地方,自然是没有城镇的。
安提诺米家在矿石产地旁搭了几个帐篷,又安排了几个监工,就算是小型城市了。
水源牢牢把控在他们手里,自然也不会有土着。
土着已经都死光了。
监工们对待奴隶的态度很差。凯因斯能看到他们挥舞的长鞭和脸上愤懑的表情。
被安排到库尔兹耶洛克工作,几乎和被流放没身份区别。
监工和奴隶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黄鼠狼打不过老虎,于是只能去欺负野鸡。
俯瞰库尔兹耶洛克,凯因斯说道,“梅尔,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嗯?你也会做梦吗?”
“梦到了过去。”
“过去已经是过去。”
“不,直到胜利到来前,它都还是现在。只有胜者才有资格回忆。”
“你在说自己是胜者吗?”
“……”
“呵呵。凯因,你对弗里德先生怎么看?”
“没有看法。”
“就是换别人也行的意思?”
“……”
“但我却很佩服艾斯蒂娜选人的眼光。”梅塔梅尔说,“首先,那个人得先是普通人,而且必须是备受欺凌的普通人,否则无法博得共鸣。其次,他必须有一定学识、敢于冒险却又理智,他必须坚韧却又不能满心怨怼。最后,他必须会爱。”
说罢,梅塔梅尔叹息一声。“恐怕世界上都找不到第二个跟弗里德一样的男人了。”
“你有一点说错了。”凯因斯说。
一只秃鹫的双眼紧盯黄沙,黄沙之上,三个人影顶着西风缓慢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