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奏是二人的步声。
伴舞是洒下的月光。
弗里德对于宴会舞蹈还不熟悉,他的动作略有些僵硬。而爱丽丝已经如蝴蝶般,轻盈优雅。
她靠在弗里德的臂弯里,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女士,您从未想过掩饰。”
“所以你猜出了我的名字。”
“符合您特征的,我只能想到一人。”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能死而复生吗?”
“曾经好奇过。”
“曾经?”
爱丽丝抬头看他。
弗里德却反问。“您害怕死吗?”
“不会有人不害怕死。”
“既然害怕死亡,为什么不远离战场?”
“妾身害怕死,但同样害怕一无所有。”她说。
“玫瑰是难以生存在野外的。即使它能从土地中汲取营养,即使它的根茎更为坚固,它依然会死亡。静悄悄地……谁也看不见……”
小主,
“真可怜。”
弗里德感叹一句后,不再多言。
他与爱丽丝绕着喷泉,跳完一整支舞。
舞蹈结束后,爱丽丝没有放开手,而是反手抱了上去。
“我能理解为,你接受我了吗?”
“女士。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嗯?”
“您爱我吗?”
“我当然爱。”
弗里德又是叹息一声。
在他看不见的背后,一把匕首即将刺入他的脊梁。
但匕首忽然停下了。爱丽丝瞳孔忽然睁大。
“你……”
滴答……滴答……
“女士。您从来没有真正爱一个人,或是被人真正爱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