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怀歉然。
察觉到波澜不惊的目光望向自己,他将头埋得更低了:“玉大人......对不起。”
意识得意忘形,没想到竟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
“那日事繁心急,让少卿大人受惊了。”
听这话,是打算揭过不提了?
虞安宁头一个不答应。
还没等商赋欣喜起来,她揪着玉浅肆的衣袖,轻晃道:“玉姐姐,玉姐姐。你不会怪我这段时间都没有来看你吧?舅公生了重病,我得照看他。”
而且......她眼神闪了闪。
虽身在国公府内,但她也明了,断头案事关表哥的凌云阁,若是自己老在她面前晃悠,让玉姐姐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该如何是好?
因而,只能忍者心焦待在国公府。
直到尘埃落定,这才前来。
临出门时,二表哥还叮嘱她,让她说说好话,莫要提刑司在断头案一事的公示上提太多与凌云阁相关之事。
可看眼前女子苍白的面色,她什么都说不出口来。
商赋自然不肯放过这机会,连忙殷勤道:“玉大人,我......我为了将功补过,回去翻遍了典籍,但的确没找到什么东西,遇血会断。”
玉浅肆自嘲道:“一样武器,怎可能遇血便断?”
如此还怎么杀人?
那盆血水里,定然还夹了其他东西。
伯懿也想到了这点。
“我去看过那盆血水了,虽然浅浅一点,已几近干涸,但的确不止血,还有点咸腥味,”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牌:“我还从他家找到了这个。”
“什么?你尝了血?”商赋皱着脸,十分嫌弃的模样。
伯懿黑着脸,想说他让狗先尝过,待没毒后自己才试的,但觉得这话说出来,反而更解释不清了,干脆闭口不言,只将东西递给了玉浅肆。
接过一看,是一张大红的烫金喜帖。
商赋嗤道:“这有何异常?”
“我问过了所有与曹管事相熟之人,没有人听说过这个‘云家’,京中的红白喜事铺也都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