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里乾坤。
他当即变了面色,后退了几步,还不忘将那颗金豆子藏在身上。
“玉浅肆?”
神情似惊似惧,还带着些怒意:“这不是玉家大爷钦点的玉家掌门人吗?您屈尊来此有何贵干?”
没了谄媚捏嗓的笑,他静立在原地,虽然依旧一副不着调的打扮,眉宇间却凝起了几分深沉。
伯懿浑身戒备,却因着玉浅肆所言没有上前。
“玉浅山,你口中的玉家大爷,没有将你从族谱上除名,还免了你的罪。你就如此报答玉家?在这里制毒害人,败坏玉家名声?”
玉家人可制毒,但仅限于自保,这是家规。
“说到‘败坏玉家名声’,玉大人您更有发言权吧?”玉浅山讥讽道:“您的名号,哪怕在这儿都是响当当的存在。大名鼎鼎的玉罗刹,齐国公府的走狗鹰犬。不知道,玉家老大知晓您这么做吗?还是默许您如此呢?”
不过沆瀣一气罢了。
玉浅肆闭了闭眼,难得耐着性子道:“我给你一个机会,同我回去,这里的一切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玉浅肆,虽然我不知晓你什么来路,但你别想在我面前猫哭耗子。回去告诉玉家那个老不死的,总有一天,我会回去,亲手杀了他!”
玉浅肆长舒一口气,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骤然跃起,落在玉浅山面前,在他尚未回神之际,朝他面上便是一拳。
打得他转了半个圈,跌坐在地,眼冒金星。
“里!绿添事,里定敢跟同门动手!”听起来,牙应当也是松了几颗。
玉浅肆这一拳用了八成力,莫说是口中吐着血沫的玉浅山,她自己都觉得手指节抽痛。
甩了甩手,揪起他的衣领,随便抓起他身上的一个带着泥的枯树根塞到了他嘴里,堵住了他乱七八糟的咒骂。
继而用他身上其他串着瓶瓶罐罐的带子将他双手一捆,一把拎了起来。
伯懿早已被眼前的变故惊得呆立在原地,见她如此便要上前帮忙,没想到依旧被玉浅肆喝退。
“别过来!”
玉浅肆揪着他的衣领,一字一顿道:“今日,我暂且不追究你对玉家族长的不敬。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做了幻颜的药?都卖给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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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浅山被她晃得身上的瓶瓶罐罐咣啷作响,但嘴里又是泥又是土,只好连连点头。
想了想,又用下巴朝着桌子努了努,玉浅肆阻止不及,伯懿已经在那堆杂物里翻找找起来。
不多时,寻到了一张满是灰尘的信笺。上面龙飞凤舞,记录的正是一些使用幻颜的注意事项。
玉浅肆这才勉强松了钳制他的力道,道:“你好好配合,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不管玉临宜如何说,我不介意顺带帮他清理个门户!”
玉浅山一方面讶异于玉浅肆所言,玉临宜当真放过了自己?一边还不忘连连点头,一副乖觉的模样。
玉浅肆将他口中的树根取了出来,玉浅山这才觉得满嘴苦味,呸呸呸地吐了半天。
方才回过劲来,又开始嘴欠:“幻颜都不知晓还玉家接班人?玉临宜是瞎了眼吧?哦,对了,幻颜可是我师父做出来的,玉家老大他肯定不会啊!难怪你像个白痴一样什么都不知晓,还屁颠屁颠跑来找我帮忙了!”
玉浅肆轻笑一声,又是狠狠一拳,这次用了十成十的力,打得玉浅山趴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玉浅山被打得狠了,呼哧呼哧喘了半天,却直视着玉浅肆。
“玉临宜害死我师父,让我无家可归。玉浅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