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浅肆同随风耀光一起扭头望过来,十分不解:“我都给你治伤了,不撕你的衣角,难道还要撕我这个医者的?”
伯懿求助似的看向耀光和随风,却发现他们也露出一脸理所当然的神情,不由得嘴角抽搐。
提刑司从上到下,该不会都如此迟钝吧......随风和耀光两人,一定都没有心悦之人。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袖角上的两块泥印,闷声闷气道:“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你......治伤可以,但以后不能因为别人把我的衣服弄脏了,可好?”
这么点事情,值得如此义正言辞。
玉浅肆打量了伯懿的神情半晌,还是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随风,还不下衙,这是在等我?”
“大人,出大事了!昨夜你不在,宫里——”
“昨夜宫里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随风愣了片刻,又要开口。
玉浅肆连忙打断道:“今日早朝上的事我也知道了。你没走便正好,我有事需要你和耀光去做。”
末了,又补充道:“只做,莫问。”
一连三句话,把随风堵了个结实,半晌没缓过神来。
敢情他下衙后等了这么久,想要上报的信息是大人早就知晓的......不仅如此,大人昨夜偷偷去了哪里自己尚未可知,还要加时加点地去干活儿?
还只能做,不能问?
随风仰头望天,眼含热泪。
苍天啊,自己究竟为何想不开,若是下衙后直接回家,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吗?
耀光拍了拍随风的脑袋提醒他回神听吩咐。
随风拱着手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喏”,这才被耀光扯开了。
“你让随风去查那间别苑的消息,我倒是明白。可你让耀光盯着各处衙门并京中市井里,又是为了什么?”
此时二人已重新梳洗过,换好了衣服,重聚在玉浅肆常去的那家小摊前,吃着今日的第一顿正儿八经的饭。
“如果我是那幕后之人,如今在宫里闹完了事,接下来定会在百姓之中煽风点火。只要让耀光盯紧了动向,就不难猜出那人搞这么一出,究竟是想做什么了。”
玉浅肆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胃,今日唯一一口吃食还是早晨少主离去时留下的几块果腹的糕点,她现在可管不了别的,得好好饱餐一顿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