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崔统领现在何处?”
玉浅肆指了指街角,随意道:“被人砍了几刀,快死了。”
那紫衣老臣被气得面红,颤着声强压情绪道:“如此说来,这一切难道都是玉大人空口白牙之语?”
玉浅肆分不清这群穿着大红大紫衣着的人之间的区别,只听一个声音在那紫衣老臣身后接道:“我看就是崔统领英勇无双却不幸被敌所伤,而提刑司护卫不当,失职当查!还有这些禁卫军兵士,上峰奉勇杀敌而他们却贪生怕死,如今不去寻陛下,一个个杵在路中央,说不定便是他们里通外敌,该杀!”
玉浅肆被这番没头没脑,指黑为白的话逗笑了起来,发官威发到了我这里?
只是昨日听闻伯懿提起过这个崔寿,好似只是崔家的一个旁支,没想到这都能让这帮朝臣吹上天去。这五姓七望在各族中的威望果然了得。
“这位......”玉浅肆侧着脑袋看向躲在人群中大言不惭之人,眯着眼却分辨不清该如何称呼。
身后一黑衣无涯卫上前一步,在玉浅肆耳边悄悄提醒。
玉浅肆这才恍然道:“这位太常寺卿范大人,现下我怀疑你里通外敌,当抓!”
玉浅肆话音刚落,原地待命的禁卫军不约而同地面朝群臣而立,一个个怒目而视。加之玉浅肆身后森然的无涯卫,冷肃凛冽之气随寒风灌进了朝臣的衣领之内,方才快步行走的热气被压了个一干二净,平白令人打了个寒颤。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范许颌下的白须抖了又抖,想怒喝她放肆,但还是因着内心对禁卫军所为的无限疑惑而弱了气势。
“玉大人怎可血口喷人?......老夫怎么会里通外敌?”他可是太常寺卿,若是里通外敌,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背后无数道目光戳在他背上,范许只觉得官帽外沿上汗水涔涔,也不知是方才快步行走的热汗渗了出来,还是浑身止不住的寒战所致。
“哦?原来我抓你还需要证据啊?我还以为如大人您一般口空白呀就可以断定一切了呢。”玉浅肆讥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