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走到前厅,便看见陈叔在和老谭坐着喝茶。
“陈叔,谭老板。”
李镐玉轻唤了一声,自然走到两人身边坐下。
谭老板看着因为刚刚结束炼丹,周身气场难掩旷远清洒的李镐玉,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每每瞧见李药师的风姿,总感觉外边的那些丹师大人物也不过如此啊。”
“谭老板廖赞!”
李镐玉谦虚一声,看见谭老板脸上遮不住的喜色,语气中也带上三分笑意:“也不知道是什么好消息,竟然让我们日入斗金的谭老板这么高兴啊,瞧瞧这脸笑得和桃花似的。”
“李药师说笑了,我家的生意还不是依仗你的慷慨,”说着,谭老板像是下定某种决心,猛地起身,直接就在镐玉面前要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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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镐玉神识敏锐,急忙伸手扶住了:
“谭老板,你这是做什么。”
动作被打断,注意到边上陈叔的目光,谭老板自知没有机会,也没有坚持,他脸上带着生动的笑容,还是朝着镐玉深深一拱手。
“李药师,多亏你啊,我家内人有了。
之前不说是因为时间尚短,想着年纪也大了,总要胎坐稳了再说……”
李镐玉和陈叔脸上带着惊讶,
“竟然是如此喜事,真是恭喜啊!”
陈叔也摸摸下巴:“难怪近来在你家前厅看见弟妹了,这几次见到也总是笑容浅浅,笑着和我打招呼……好你个老谭,口风倒是紧啊!”
谭老板憨笑两声,
“毕竟也不年轻了,若是着急忙慌,旗鼓喧天,万一最后叫人看了笑话呢。”
“呸呸呸,”陈叔不满瞪了他一眼:“说什么晦气话呢。”
李镐玉看着谭老板嘴角不加掩饰的喜悦,又想到几月前惊鸿一瞥死气沉沉的丁氏,和现如今神识中眉眼鲜明带着慈爱的妇人。
李药师站起身:
“有没有请大夫看过,若是没有,信得过我的话我帮你抓几份安胎药。”
谭老板嗔怪地瞥了李药师一眼,
“李药师哪里的话,您可是我们全家大恩人,三天后正好是十号,书院休沐,届时我在聚贤楼设宴,你们可一定要来。”
神识感受到谭老板赤诚的谢意,李镐玉把喉间的别破费了咽下,眉眼弯弯起身,去药柜抓了几分安胎汤。
现如今李药师高屋建瓴,神识流转间八品药方便诞生了,因为是给孕妇服用,他还特意看过白玉板的介绍,确定没有问题才交给谭老板。
收起药包,诚挚的一笑,谭老板和两人唠着家常,直到天色暗沉,一名有些干瘦,目光却温柔的中年妇女有些怯生生进来,她来叫谭老板回去吃饭。
谭老板迅速起身欲走,那面容普通的妇女脸上带着难色,看得出经历了一番挣扎,却还是毅然决然站在李镐玉面前,深深一拜。
“谢过恩公!”
李镐玉急忙起身扶起她。
“丁婶婶言重了,都是邻里,何况指不定这孩子是命中注定,要成为两位孩子呢。
我可不敢居功。”
丁氏摇了摇头,正色道:
“是不是李药师的功劳我心中有数。
我和老谭也只是普通百姓,可若是日后李药师有需要用到我们的地方,我们绝对不会推辞。”
瞧见丁氏逻辑清晰,表情生动,眼中闪着光的模样,三个男人对视一眼,真诚的笑了。
李镐玉没有接茬,
“这天气也是越发热了,近来蛇酒也是畅销,趁现在丁婶婶还忙的动,不如和谭老板多采购一些粮食酿成米酒吧。
粮食可以多买一点,反正天气燥热不会坏,买的批量大便宜。”
丁氏闻言郑重一颔首,谭老板想想往日镐玉的为人,眼中带上一些不解,却没有说什么,和丁氏一并离去。
当晚,厉渊脸色有些阴沉地回来。
“阿渊,这是怎么了?”
厉渊对李镐玉扯扯嘴角,眸中带着忧虑。
“今日张平江师兄已经明里暗里,提醒书院的书生早做准备了。”
李镐玉心中一惊,
“情况已经糟糕到这个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