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这时候正常的药师要么住在八扇门监狱,要么被我整的羞愤不敢出现了。
像田彬这样有名有姓的药师这个点还能堂而皇之的出现,摆明了就是有问题。”
当然,最主要的是,陈叔觉得刚才田彬的言行,用少夫人的话来说完全就是一个剧情的导入,为了避免陷入这趟浑水,陈叔果断起身举报。
他伸了个懒腰,走出茶馆,就看见一名老汉背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童,牵着一匹垂垂老矣的老驴。
“这位老爷看看我这匹驴,百十斤重只要十两银子,便宜卖了。”
那汉子摇摇头,老汉眼眸一暗,可想到自己肩头的孙女,再次咬牙,继续推销。
陈叔在一边见老汉一再被拒绝,见老汉焦急得额角汗珠直冒,也有些不忍。
他想了想走上前掏出十两银子,
“老伯,你先带孩子去看病吧。”
老伯接过银两险些喜极而泣,他把牵着老驴的缰绳递到陈叔手中。
“谢谢,谢谢。”
说罢,再次一躬身便急匆匆离去。
陈叔握着手中的缰绳,感受到不同寻常的触感,心中微动。
‘这缰绳有古怪!’
不过现在人来人往,陈叔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细究,他拉着老驴回到药铺。
老驴跟着他身后,打了个响鼻。
站在后院,陈叔看看中三品的玄蟒、银两和元宝,还有已然通人性的青牛,再看看眼前垂垂老矣、干瘪灰败的老驴。
“唉,这头老驴干活费劲,又不通人性,看这肉质估计也不好吃。”
陈叔把缰绳从老驴身上拆下来,稍微一摸便有了推测。
“还是把这头老驴还给那对爷孙吧,我已经占大便宜了。”陈叔决定放老驴一条生路,并且希望这条老驴知恩图报,下辈子转生成好吃一点的青牛、绵羊或者是白鹿回来报恩。
老驴被陈叔抚摸,不明所以的甩甩尾巴。
它真的只是一只普通动物,哪里听得懂陈叔在说什么。
陈叔也不再理会它,收好缰绳就出门。
缰绳大小如意,在陈叔内力的浸染下,赫然显现出真实名字。
‘四品灵器——墨金霜杀鞭!’
·
高台上,伴随旭日东升,各位丹师也已经入座了。
坐在正中间的是玉婉婉和于之缘两位五品丹师,其右手边坐着芋圆、严池深、昌宁、于振还有宁远等十余位本土丹师。
左手边则坐着魏然、韦牝等十位远道而来的外来丹师。
玉婉婉身着一身青色宫装,头顶簪着一只青玉翡翠簪子,整个人显得端庄而又不失俏皮。
“诸位丹师,药师组的考核即将开始,你们可有看重的丹师。”
说话间,玉婉婉目光看向一边矜贵端坐的芋圆丹师,
对于芋圆丹师愿意参与本次丹师大赛,她难掩惊喜,毕竟在她看来只是几件五品奇珍,还不至于吸引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芋圆丹师亲身参赛。
毕竟旁人不知道,玉婉婉却清楚这位神秘丹师的丹道造诣,在江都城可称五品之下最强,炼丹思路更是可以称为天下最清奇。
芋圆丹师表情淡淡,他把玩着手中巴掌大的寒月炉,微微抬眸道:
“我看好镐玉。”
“原来是他,”于之缘因为儿子的原因,对于李镐玉也有所耳闻。
“哦?你们都看好他?”面容俊朗,可眉宇间莫名有些忧愁的魏然丹师开口,他眼中带着些许探究:
“这位药师不知有何表现,竟然让几位道友如此看好。”
玉婉婉想了想近来夫君和他倾诉的话,表情佩服道:
“两个时辰勘破院试舞弊案,一刻钟勘破偷盗玉芽茶树案可算?”
“嗯?”魏然丹师一脸古怪,
不是,这表现是很出彩不错,可是这貌似也不能体现药道造诣吧。
芋圆丹师对于外来丹师没有慧眼识珠的能力表示很不忿,他语气冰冷,
“那不知道几位道友,你们更看好谁呢?”
魏然一顿,他想了想坊间的传闻,蹙眉道:
“我听闻有一名药师名叫田彬,年幼时曾经获得丹师传承,后来又得到几位丹师的指点,兴许是夺冠的强有力竞争者。”
“呵呵。”
魏然一愣,他不知道芋圆丹师在笑什么。
边上华冠贵服的韦牝也出声,发表自己的看法:
“听说寒江有一名青年药师,名叫云笙,他天资聪慧,且家学渊源深厚,估计也是榜首的有力竞争者。”
“呵呵。”
韦牝也是一愣,不知道芋圆丹师在笑什么。
韦牝恼怒,他不满道:
“芋圆丹师,你在笑什么。”
“我笑那魏丹师无谋,韦丹师少智,这次药师组第一一定是镐玉的!”
听见这回答,饶是淡然如魏然,都忍不住额角抽搐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