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闻言,娇弱的身子猛地一颤,立刻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涂山篌的腿,哭着哀求道:“公子,求求您别不要我,我对您是一片真心啊!”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哭得梨花带雨,妆容早已花得不成样子。
涂山篌厌恶地甩开她的手,眼神中满是不耐与嫌弃。涂山篌心里比谁都清楚,以这个兰香的容貌和身材,根本不及防风意映半分。舍哪个留哪个,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但是,这个兰香毕竟是涂山璟那个废物身边的贱婢,留着以后说不定还有大用。
想到此处,他只能强压下心头的厌恶,耐着性子缓缓蹲下来,挤出一丝假笑,哄着兰香:“别哭了,方才是我一时气话,你且先起来。”
兰香抽泣着,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中带着一丝希冀,颤声道:“公子,您当真不会不要我?”
涂山篌咬了咬牙,违心地说道:“自然不会,我只是担心你与我来往得太密切会被防风意映发现,到时候我贵为青丘公子倒没什么,只是你,花一般的年纪,要背负骂名了。现在我在涂山家的地位你也是知道的,我没办法娶你,等日后我靠着防风意映掌握了家族的势力,我就把她甩了,然后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三书六礼,风风光光,把你迎娶进门!只要你乖乖听话,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涂山篌说着,假模假样地伸出手给兰香擦去眼角的泪水,那动作看似温柔,眼神中却毫无真情。而后,他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催促道:“好了,你先回去吧,莫要在此久留,以免再生事端。”
兰香泪眼朦胧地点点头,满心欢喜地相信了涂山篌的谎言,赶紧收拾好衣服离开了。涂山篌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贱婢!”
涂山篌本来在看书,是兰香寂寞难忍,就跑过来找涂山篌了,两人刚缠绵悱恻,大汗淋漓,探子就突然来报说防风意映来了,防风意映来的太突然,兰香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躲在屋里。
本来,防风意映没说今天要回来,涂山篌估摸着宴会结束的时间和防风意映应该会在马车上等涂山璟一起回来,就算防风意映一回来就来他这里,时间也是够的。
谁成想,防风意映不仅突然回来了还来的这么快,两人还没有忙活完,都没来得及休息,就得强撑着身子演戏。
防风意映明明心知肚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逼迫两人在他面前演戏,搞得两人心惊胆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