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归她苦,帮她一把是该的,我儿子可不能和她一起倒霉。”
铁心源瞅着母亲呆呆的道:“您好像以前就是被人家胡说八道给祸害的不轻,怎么到现在您也信这一套?”
王柔花傲然道:“我现在是当娘的,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跟我比什么。”
“可我已经答应公主,如果她实在是找不到丈夫,我就将就着娶她。”
王柔花大气的挥挥手道:“这没什么,为娘就没听说过嫁不出去的公主,你随便安慰她一下也是可以的。”
“孩儿说话历来一言九……”
“屁的一言九鼎,你在娘跟前说话不算数的时候还少了?要不要娘给你数数?
男子汉大丈夫对一个小女子许什么诺言啊,你当真了,人家就没当一回事。
耽误了你,成全了别人这种傻事你可不能干。”
铁心源听得目瞪口呆,拿手搓搓脸颊道:“您不是最恨寡情薄义的负心男子吗?
怎么到儿子这里就全变了?”
王柔花哼了一声道:“重情重义的男人都活的太累,为一句话就跑成马,累成狗,你爹爹就是被情义给害死的。
如果他不理睬庄子里别的人,只带着咱们母子早早离开,他哪里会死,以至于连自己的儿子娶亲都看不到。”
提到死去的父亲,这道理就没办法讲了,铁心源呲着一嘴的白牙,好不容易把变得哀愁的母亲给哄高兴,却绝口不提自己的事情了。
士子娶亲一般都比较晚,比不得乡农百姓十四五岁成亲。
一面要读书,一面要照顾妻儿根本就做不到两头兼顾。
自己还有时间,等到自己十八岁以后再说吧。
回家的时候,铁心源觉得空气里面的血腥味更重了,看样子,行刑还在继续……
老天似乎都看不下去这一幕惨状了,从入夏以来,一滴雨都没下过的东京城,此时已经是乌云密布。
远远地地方有血红色的闪电照亮了远空,或许是距离太远,闷雷传过来的时候变得有气无力,没有了往日威凌四射的霸气。
可能有犯人熬刑不过死了,钟楼上传来一声清越的钟声,听起来是那样的刺耳。
大街上多了很多的兵丁,他们排成长队手持长枪从马车前面走过,队伍的后面总是用绳子拴着三五个人,一个个垂头丧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