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哪一国的捕快身上总会有一些猥琐的模样,这个家伙身上一丝都没有,背着手站在那里如同一座大山。
孟元直笑道:“我自然不是捕快,为了等你出现,我已经当了二十三天的捕快了,过了今天,就可以不委屈自己,不用看欧阳老头的那张臭脸了。”
阿丹笑道:“你确定能打得过我?”
孟元直认真的道:“这世上我打不过的人很少,你应该不属于那一类,小子,束手就擒吧,这样会少吃一点苦头。”
阿丹的瞳孔收缩一下,一柄短刃就从他的肋下而出直奔孟元直的咽喉。
孟元直的头稍微一偏,短刀就射空了,他的身体也动了起来,直扑阿丹,他比阿丹更担心有人会逃跑……
铁心源今天穿的很漂亮,金冠,蓝袍,玉带,再加上一张精致的脸蛋,坐在人群里笑吟吟的接受别人拜见,天生的领袖模样。
桌上的果品他是不动的,同时,汴京楼送上来的酒水也被尉迟文无声无息的给替换掉了。
中间的台子上,正有一个壮汉在翻筋斗,他的脚上点着两团火,整个人翻转的如同风火轮子一般,已经翻了百十个筋斗了,也不见从三尺见方的桌子上掉下来。
当壮汉汗津津的稳稳地站在桌子上朝四周的客人抚胸施礼的时候,铁心源失望的让尉迟文朝台子上丢了一枚金币,然后就问旁边的苏轼:“你说的绝世舞蹈呢?不会就是这个翻跟头的汉子吧?”
苏轼有些尴尬的道:“舞姬听说您要来,私下里练习舞蹈的时候摔断了腿!”
铁心源嘿嘿笑道:“吾心大慰,这么说今晚看不到什么有趣的舞蹈了?”
苏轼咬着牙道:“平沙落雁还是可以一观的,另外阳关三叠也不错。”
铁心源笑道:“不错啊,一个抒发隐士的高洁情怀,一个送友人痛苦的出西域,如果再来一首渔舟唱晚就齐活了,苏轼,你的意思是你们这群人都是隐士,或者都是被发配的犯官?”
苏轼低声道:“您不能把古琴曲和人联系起来,这是大罪过。”
铁心源惊讶的看了苏轼一眼道:“不错啊,还知道有因言罪人这回事,那你以后能不能多干一点让我看起来舒服的事情,不要老让我有抽你一顿的想法?
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的事情,估计别的帝王也不会喜欢,你迟早要在别人手下混饭吃呢,大嘴巴的毛病改改啊。
不要到处说我哈密国的人都是一群马贼,一个个都没有多少心肝,更不要把我们的筹粮活动写成诗歌送回大宋,让你的那些朋友总以为你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你一手搂着硕大的舞姬,一边发千古之幽思,诉说西域百姓的苦难这不合适。”
苏轼努力的摇摇头道:“不成,看歌舞的时候我写盛世,看你筹粮,我只好写苦难,你总不能不承认你弄来的每一粒粮食上都沾着别人血这个事实吧?”
“可是我也养活了一百多万人……”
苏轼低声道:“这一百多万人是吃着另外百十万人的尸骨才活下来的,你让我怎么写?
你的大军兵排骑步,持矛张弩,铁甲金戈,凝目虎威藏,迎风鬓发动,何人看之不惊?望旗而逃遁者不知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