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向来讲究得到和付出相等的原则,不流血无安康。”
霍贤皱眉道:“如此一来,大宋流民的迁徙,现在就要加快了是吗?”
铁心源点点头道:“哈密国中,宋人,汉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少了。
许东升已经没有什么办法继续从契丹弄到更多的汉人了,那么,接纳宋人流民这件事,就一定要重视起来。
我以为,哈密国中回鹘人的比例不应该多于三成。”
霍贤认真的看着铁心源道:“一方在战损,一方在增加,这个大王认为最合理的数字,很快就能成为真实。”
铁心源点点头道:“这才是你这个国相应该干的事情,如果,你在干好这件事的同时,还有心情去改革哈密,就随您。
就像我前面说的,哈密国富庶,您可以肆意的在哈密实现您的改革梦想,只要别把哈密弄得民不聊生,都由得您。“
霍贤的拳头捏的很紧,他很想一拳砸在铁心源的脸上,世上最卑鄙的阴谋,最恶毒的计划,被他云淡风轻的说出来,就像是在讨论家里该多养鸡还是该多养鸭子一般随意。
最让他恶心的是,这个残酷的人口削减计划要出自他之手。
霍贤离开了,铁心源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由得暗暗赞叹大宋的教育体制。
恩出于上,罪出于下,这句话实在是太美妙了。
所有笼络人心的事情,所有让百姓欢呼雀跃的事情都是大王干的。
所有的痹症,所有的罪责,所有恶毒的事情都是仁慈的大王的属下们干的。
万一痹症招来民怨,仁慈的大王只要出面收拾一个失败的国相就能让百姓们满意。如果百姓还不满意,那就处理两个。
然后废止先前的痹症,反正老百姓的反应已经证明这个国策不好,正好用来证明大王的英明。
事实证明,皇帝是一个被保护过度的职业。
送霍贤出门,尉迟灼灼与尉迟文两人正好进门,嘎嘎在后面背着很多东西跟在后面。
他们看起来很愉快,尉迟灼灼面颊红润,尉迟文一脑袋的汗水,至于嘎嘎,早就汗流浃背了。
尉迟灼灼从不在铁心源身边露出狼狈相,叫唤了一声就从侧门冲进她的院子里的去了。
尉迟文一脸坏笑的给铁心源行礼,还从怀里掏出一个炒好山核桃贿赂大王。
没心情看嘎嘎那个傻瓜,如果不是尉迟文报讯,这家伙已经藏在军队里跑楼兰去了。
山核桃不错,炒成五香味的了,尉迟文办事情细发,核桃一个个都捏开了口子,只要轻轻地捏一下,就能吃到酥脆的核桃肉。
铁心源瞅瞅嘎嘎送到眼前的无花果干,叹了口气就接过来了,现在不是几年前,想踢就踢,想打就打,已经知道偷偷摸摸去找歌姬的小伙子,不能再那样对他。
“玉素普怎么说?”
铁心源坐在花坛围墙上随口问道。
喀喇汗于阗总督玉素普已经被送来好久了,铁心源丢给尉迟文之后就没有过问过,尉迟文也没有禀报过,看样子没有结果。
今日有空闲,正好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