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椅子上谢维比萨尔高了一些,他扶住萨尔的肩膀,男人却捉住了他的手,将他的手从肩膀上挪到了头发上。
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改为明示了。
于是谢维捞起萨尔的头发,轻轻扯了一下道:“转一下身。”
谢维拿着萨尔的头发,再去看男人英俊的眉眼,他心想就算自己给萨尔编两个麻花辫,应该也丑不到哪里去吧。
萨尔听话地转身了,之后他便感觉到了小玫瑰拿着他的头发开始动作,这一瞬间他的心里涌上了些酸酸涨涨的东西。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去描述,只是简单直白地概括的话,就是自己很想转过身去和小玫瑰深深地亲吻。
时隔多年后再次有了为自己编发的人,只要想到这个,萨尔就会被莫大的幸福感笼住。
思绪渐渐飘远,萨尔盯着已经编好垂落在自己肩头的细发辫,他想起来一些以前的事情。
二十五年前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已经变得模糊,他现在都快想不起来阿姆阿塔还有兄姐们的模样了。
但他还能记得他们为他编过的各种发辫。
萨尔四岁时对于死亡的理解,就是每天睁开眼睛后不会再有人抱着他,温柔耐心地将他的头发编成好看的样式。
被掳走的那些年里,他被关在兽笼中蓬头垢面衣不蔽体,有那么一段时间里,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个人。
直到后来遇见了同样被掳的族人,族人在被拖出兽笼前往斗兽场之前,用他那双伤痕累累的手指将他杂乱的头发理顺,之后用布条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