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真是饿了。”魏霸坐起身来,夸张的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你煮的?”
夏侯徽笑了笑,只是心里有事,笑得有些不自然。她端起碗,送到魏霸面前,袖子里藏的船模和案几一碰,出了一声闷响。她吓得手一颤,粥泼了出来,烫得她一哆嗦。她刚要缩手,魏霸伸手接过粥碗,放在案上,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亲了一下,顺便把泼出来的粥舔掉,陶醉的说道:“真香!”
夏侯徽吃惊的缩回手,紧张的低下头。魏霸哈哈大笑,也没进一步骚扰她,端起碗,狼吞虎咽起来,一边吃一边说道:“嗯,你这粥煮得有几分小玉的味道了,不错不错,要继续努力。”
夏侯徽一边敷衍的应着,一边悄悄的将船模放在了案下。船模离了手,她呯呯乱跳的心这才镇定了些,才有心思看着魏霸喝粥。魏霸一口气喝了三大碗粥,这才满意的摸着肚皮,打了个饱嗝,笑道:“多谢姑娘,这下子算是还了魂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夏侯徽浅笑着,收拾好碗筷,转身出帐,走到门口,又转过头说道:“对了,魏校尉来了几次,说要为那天晚上关于妾和庶子的话向你道歉呢。”
魏霸想了半天,才想起大年夜那天晚上的事,不禁失笑。“我知道了,我这兄长,老实得有些死心眼,不当面说清楚,他会一直挂在心上的。你去告诉环儿,就说我醒了,她会告诉我兄长的。”
“喏。”夏侯徽转身要走,魏霸又叫住了她:“夏侯姑娘,你看到我带回来的一只船模了吗?”
“船模?”夏侯徽心中一颤,眼珠一转,佯作镇静的说道:“什么样的?”
“就是……”魏霸一边说着,一边到处翻找,很快从案下找到了那只船模。他挥挥手道:“好了,找到了,没事了,你去忙吧。”
“喏。”夏侯徽如释重负,匆匆的出了帐。
魏霸拿着船模看了一会,忽然皱了皱眉头,将船模凑到鼻前闻了闻,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有些像是脚臭味,又有些不太像。他不禁诧异的嘀咕了一句:“这是什么味儿?我记得做模型的时候,我没有抠脚丫子啊。”
没等他搞明白是怎么回事,魏风很快就来了,一见面,就连连拱手作揖,让魏霸哭笑不得,好说歹说,才算是把他的心病给消除了。
送走了魏风,魏霸重新拿起那只船模冥思苦想,如果不能解决度问题,那这些装甲船暂时就无法派上用场,而没有强大的战船,攻击襄阳的行动必然会受到局限。
然而那一丝惯异的香味总在他鼻端萦绕,让他心神不灵。
……
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骑士,护卫着一个形容质朴的男子,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宛城。他们来到皇帝曹睿所住的内城前,翻身上马,几乎是挟持一般的架着那个男子赶到门前。刚刚赶到门前,城门便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年约三旬,长相英俊的将领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大声问道:“来者是郎中马钧吗?”
领头的夏侯霸一看是陛下身边的骁骑将军秦朗,连忙大声应道:“正是,秦将军,末将夏侯霸,奉大将军令,护送马郎中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