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进大喜,拍着胸脯说道:“子玉,你看你说得,这么大的事,我能不表示表示吗?放心,我现在身边没有配得上夏侯姑娘的物事,等回了成都,一定奉上。”
魏霸满意的连连点头。夏侯徽却不好意思的避了出去。她很清楚魏霸不是贪图冯家什么东西,否则他刚才不会把那么一大笔钱还给冯进,他这是要向所有人声明,她夏侯徽是张侯母亲夏侯夫人的族人,是正儿八经的女人,不是从俘虏营随便拉来的一个侍寢的奴婢。而冯进也不会吝惜这一点钱财,能和张绍拉进关系,对冯家来说也有莫大的好处。
晚上,傅兴等人纷纷赶来,张绍和关兴也联袂而至。有了夏侯徽这层关系,他们和魏霸的交情迅速拉近。按说在军中不能无故聚饮,不过这帮年轻人的身份特殊,再加上吴懿这个主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然没人敢说什么闲话。
在酒席上,冯进眉飞色舞的讲述了混水摸鱼的过程,每次提到战船的强悍,他都忍不住的想笑。众人听了,也是感慨不已。一艘战船就能搅出这么大的事来,将来如果数十上百艘这样的战船顺江而下,区区吴国又怎么能抵挡?
灭吴,指日可待。
在座的大多长辈都是死于与吴国的战事中,他们对吴国的仇恨远非普通人可比。冯进把吴国给欺负了,他们觉得分外解气。这个时候谁也不会提起魏霸改造战船最开始是为了对付魏国,而是为了收拾吴国专门打造的。酒到酣处,有人便起身手舞足蹈,又跳又唱。刹那之间,魏霸仿佛回到了当年同学聚会。
半夜,曲终人散。张绍已经喝得大醉,连眼睛对焦都对不准了。他拍着铃铛的肩膀,口齿不清的说道:“妹妹,不是做兄长的托大,你啊……有福气,找到……天下底最好的……男人,要珍惜,听懂没有?要不然,我……”他拍着自己的胸脯:“我这个……做兄长的,也不能原谅你。”
夏侯徽哭笑不得,张绍还真是有他父亲张飞的遗传,别看平时一本正经的,一喝酒就不像人了,也不知道自己的手脚重。亏得铃铛身体结实,要不然被他一巴掌就能拍得坐在地上。她把张绍送到营外,交给张绍的亲兵,看着他上了马,摇摇晃晃的去了,这才回营。
“听见没,你表兄都说了,你要珍惜我。”魏霸也喝得不少,舌头有点大,拉着夏侯徽的手不停的摸着,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
“是,夫君,我会珍惜你的。”夏侯徽一边应着,一边把魏霸扶到榻上,很自然的蹲了下来,为魏霸除了鞋袜,脱了冬衣,把他塞到被子里。
“那个……我跟你说啊。”魏霸还不肯罢休,又从床上坐了起来,手在空中乱指:“光是……嘴上说,是不行的,还得有……行动。”
“要什么行动啊?”夏侯徽一边收拾帐内,一边说道。
“要……有实际行动。”
“要有什么实际行动啊?”
“这个……这个……”魏霸翻了半天白眼,还是没说出来什么实际行动。他苦恼的挠着头。夏侯徽收拾完了大帐,见他还坐在那里苦思冥想,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把魏霸推倒,亲了他一口。
“这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