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霸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知道,你是在利用我,我也是在利用你们。不过话又说回来,互相利用不代表就唯利是图,不能有真正的情谊。你看我和媛容,我们还是敌人呢,不一样做了夫妻?”
“你胡说什么呢。”关凤红了脸,嗔道:“你怎么能拿媛容来比我?”
“为什么不可以?你们都是女人嘛。”
“她正当年少,我比她大……大好多。”关凤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那你究竟有多大呢?”魏霸转过脸,戏谑的看着关凤。关凤却没明白这个意思,低着头,有些感伤的说道:“我比她大六岁,比你大五岁,还不够大吗?”
“且,这算什么。姊姊,我听人说,你这个年龄才是最好的年龄。如果是比作花儿的话,你就是六月的荷花,正是怒放的时候。媛容嘛,还是含苞待放,没全长开呢。”
“胡说,你……”关凤正待要说,忽然觉得自己和魏霸说这些似乎不太合适,顿时语噎,她一时有些慌乱,连忙起身道:“药效差不多了,我该给他刮骨了。”
魏霸伸手拽住她,把她拉了回来,关凤一时立足不稳,全在魏霸怀中,顿时慌了,挣扎着要起来。魏霸却搂着她的腰不放,凑在她耳边坏笑道:“姊姊,那些蛮子都以为我们在里面做法,你要是喊出来,那可就不像了。”
“那你还不放开?”关凤伸手掐着魏霸的脖子,作势欲捏。魏霸却无动于衷。这些天和关凤朝夕相处,他能看不出关凤的心思?刚才关凤不经意间又露出了破绽。他如果不抓住机会,那才叫没天理呢。
“我问姊姊一句话,姊姊回答了我,我便松开。”
“你……”关凤被魏霸搂在怀中,两人的眼睛相隔不到半尺,呼吸相闻,早就羞得六神无主。她的手虽然搭在魏霸的脖子上,却不可能真的捏下去。她勉强转过头:“你快说。说完赶紧松开我。”
“姊姊,你真的打算这样过一辈子?”
“我?”关凤怔了片刻,眼神游移,无力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知道了。”魏霸松开了一只手,轻轻的拨过关凤红得发烫的脸,低下头。轻轻一吻。两唇一触即分,关凤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立刻变得僵硬,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看着近在咫尺的魏霸。魏霸也不管她,从她手里取过短刀。走到病床前,低下头,打量着只比死人多一口气的单程。
在他身后,关凤胀红了脸,屏住了呼吸。握紧了双拳,绷紧了身体。恼怒的瞪着他,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随时都可能扑上去,可是她一直没有行动,只是那么坐着,直到身体慢慢变得松软,缓缓闭上了眼睛,松开了双手,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双手抱着身体,低下了头。
魏霸专心致志的处理着单程的伤口,刀尖在骨头上轻轻的刮着,沙沙作响。单程呼吸平稳,一动不动,仿佛睡熟了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魏霸处理完毕,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关凤,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走到她的身边坐下,用一块布擦着手上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