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身边的人太少了,恐怕解决不了雄溪的事。”楠狐笑得眯起了眼睛,嘴角挑起,看起来非常妩媚,可是她的眼神却让人觉得不是那么回事,总让人感受到一种冷漠和傲气。
“雄溪会有事吗?”魏霸不紧不慢的说道:“相夫精夫已经赶回去了,他和我并肩作战,一路从西陵杀出来,是真正的性命之交。如果雄溪有事,就算有再大的困难,我也是要赶过去,略尽绵薄之力的。”
楠狐微微点头:“大人的一片心意,我非常感动。不过,有时候只有心意是不够的,还要有实力。雄溪离此千里,又都是险峻的山路,大军行动不便。等大人赶到那里,能做的大概也只有替相夫阿伯收尸了。”
魏霸心中一惊。楠狐说得这么有把握,看来这事情不会小,相夫已经出发七八天了,如果现在追上去,只怕也未必追得上。况且正如楠狐所说,路途遥远,转输不便,大军行动起来更慢,等到了那里,只能替相夫收尸了。
“姑娘过虑了吧,什么事能如此紧要?再说了,相夫是雄溪的精夫,还有他解决不了的事?”
“不错,相夫阿伯曾经是雄溪部落的精夫,只不过他流落西陵多年,雄溪部落早就有了新的精夫。他的荣光早就被大江的风吹散了,现在的雄溪已经不是他的天下,而且我还听说,雄溪和吴人走得可比我们更近,这些年,雄溪部落雄居五溪部落之首,这后面离不开吴人的帮助。”
魏霸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楠狐说半句藏半句,一直不肯坦诚以待,能说这么多已经是不容易,再追问,只会被她小看。他微微一笑:“那就多谢姑娘提醒了,等我解决了雄溪的事回来,一定再来向姑娘致谢。”
楠狐眼神一闪:“大人如此自信?”
魏霸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本来也没什么信心,不过既然姑娘说是吴人在背后生事,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吴人嘛,哈哈哈,我相信他们短时间内还不会有第二个人超过陆将军的。”
魏霸打了个哈哈,不再提这个话题,举起酒杯,向飞狐敬酒。
就在他们喝酒的时候。徐原在山路上艰难的跋涉着,神情狼狈。他到现在为止也没搞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那两条大狗怎么突然就发了狂,一看见他咬,原本进行得很顺利的任务,随着魏霸的到来,突然就变了样,回去之后怎么向吕岱交待?
甲士们也很狼狈,他们扶着那个被逐电咬伤,又被蛮子们砍了几刀的甲士匆匆赶路。莫名其妙的失败让他们非常沮丧。输了并不可怕,可怕是根本不知道是怎么输的。
这时。后面传来了呼喊声。一个甲士回头一看,认出了是飞狐身边的那个亲信陈敢,连忙叫住了徐原。徐原停住了脚步,等那个蛮子赶到跟前。没好气的说道:“还有什么事?”
陈敢赶到徐原面前。一面喘着气。一面连连拱手。“我家精夫也是迫不得已,先生应该知道,我们五溪部落是槃瓠的子孙。神犬的意志就是代表上天的意志,神犬选择了魏霸,放弃了先生,我们也没有办法。与吕将军作对,实在不是我们的本意,还请先生能向吕将军转达我们的难处。”
徐原明白了,不禁嗤之以鼻。飞狐这算盘打得够精的,既不想得罪天意,又不想和吴军作战,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你们把部落的前途寄托在两条狗的身上,这也未免太草率了。你们的意思,我会向将军转达,不过,如果你们坚持和魏霸站在一起,到时候刀兵一起,恐怕难免有所误伤。飞狐精夫是聪明人,我希望他尽快能认清形势,不要一误再误。”徐原说完,拱拱手,扬长而去,把陈敢晾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