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月了然了,有些不认同的看着缓缓说:“嫂嫂不必介怀大姑姑的话。”
缓缓淡然一笑,语气轻松的回答道:“也不是啊,尊重潜在又被默认的风尚是一种美德,我呀,想做个意志坚定、从善如流且‘雅俗共赏’的入世者。”
突然,原本热闹说笑的小姐们安静了下来,纷纷看向门口。缓缓和香月顺着小姐们的目光扭头看去,一个颇具端庄气质的倩影出现在门口。
是她!
缓缓一眼就看出来是谢谨。她忍不住看向身旁的徐趣,因为耳疾听不到周围的异动,他正盯着手中转动的茶杯,丝毫没有注意到佳人的到来。
被许多目光注视着的谢谨丝毫没有拘泥扭捏之态,她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一袭棕红色的衣裙,步履款款向前。
这衣裙颜色很是奇特,表面呈流动飘逸的棕红色,却又从宽大的袖口间露出了内里的乌黑色,看来是一种双面异色的织物;料子看上去十分轻薄但并不透光。流畅的裙摆底部和裙带上绣着简单耐看的花朵,花饰完全没有喧宾夺主,而是宛如绘画留白一般协调又不单调的点饰了的衣裙,使得这别样的颜色隐隐透露出一种水墨般的洒脱。
这样奇特颜色的衣裙,在其他同龄人鲜艳多彩的比较下属实十分特别了。别的年轻小娘子若是穿着,怕是会有人笑不合时宜,但在骄傲矜持的谢谨身上,则被穿出了典雅的韵味。在谢谨款款步态的演绎下,裙摆摇摆间更是流露出一种灵动、克制的光芒,尽显奢华。
“真不愧是碧画,无论什么时候、在哪里都是这么光彩照人。”突然,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坐在一旁的大姑姑说了话。缓缓听到了转过头去看了眼大姑姑,她脸上带笑,眼中充满了欣赏。
缓缓又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徐趣,他已经循着众人的目光也看向了谢谨,只不过目光寻常,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哎,你们看,谢谨头上只别了一件蝴蝶头钗。”不远处得意忘形的江小姐又犯老毛病了,大概她一直被谢谨压着,以为终于找到了机会能把她比下去。
谢谨慢慢的走近了,突然大姑姑和蔼的向她打起了招呼:“碧画,到这边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