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十分惊讶,问道:“这钱不是小数目,你能拿得出来?”
徐趣解释道:“徐家的子孙打一出生便年年有分红,我这么些年都一直攒着没有动过,这个钱是足以覆盖买配方和工坊的费用的。”
缓缓呆呆的看着徐趣,说道:“可是这么大一笔钱,付完了,你攒的恐怕也不剩什么了吧?”
徐趣没有说话,看了缓缓一会儿说:“钱在那里放着不会生息,我用在别处也是用,这工坊以后就是咱们的了,说不定会赚钱,不赚也不要紧,徐家每年还会有别的分红,我养活夫人你还是没问题的。”
缓缓听了这话,竟觉眼角有些湿润了起来,她就那么看着徐趣,不发一语。
徐趣也看着缓缓,看了一会儿,他笑了起来,说道:“好了,说点别的吧。我跟你商量一下,兄长此番为咱们出了这么大的力,咱们不送个大礼说不过去,应该怎么感谢兄长呢?”
缓缓轻轻擦拭了下眼角,回过神来,也在思考着,口中念着“是啊,怎么感谢兄长呢?”
突然,她想起嫂嫂裴氏离开乔记前留给她的信,于是说道:“兄长给我的信不知说了什么。”说完拿出信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这不看便罢,看了后缓缓整个人沉默不语,方才擦掉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徐趣看她这样,拿过她手中的信,只用眼扫过几句便连他也愣住,瞬间明白缓缓为何会如此。
信上书:吾有爱妹,自幼分离。彼时年少,随父外迁,日日思乡常常念妹,每逢佳节遥望自问:篱下吾妹,当年别时尚垂髫,今昔不知如何长?辗转颠沛经年,待妹及笄终团聚。吾欲尽兄长之责,却因婚波及妹之姻缘,心中郁疚难以述说。然妹从未言怨,姑嫂从容,敬兼爱谦。为兄既感且忧,思之难眠。而今何其幸也,为兄有缘得以助妹,兄实为此感念上天。乔记一事,乃兄长稍尽绵薄之力护及吾之幼妹而已,兄甚是心安,千思万绪、所想所念,惟愿妹所行之事顺遂,万不可言他/万无他耳。
徐趣默然放下书信,过了一会儿说道:“未料到兄长真的一心为你,没有私心。”缓缓垂着头,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徐趣又说道:“兄长既已这么说了,咱们再提财物岂不是辱没了兄长,辜负了他的一番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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