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三公主亲昵的拍了拍王绮芳的手背,就像与她相熟很久的长辈,语气也没有半分的客套。
“三公主放心”
眼角瞥见赵太太的直履鞋,王绮芳连忙侧过身子,让赵太太站在自己身前,而她则不着痕迹的退后半步,谨守规矩的跟着婆母恭送三公主出府。
送完三公主回来,其他的宾客也没有了游玩的兴致,纷纷起身告辞。
只是,当她们离开赵家时,看向王绮芳的眼神都怪怪的——看来流言有误呀,有这般手段和剔透心思的人,怎么会被个小妾辖制?
要知道,上个月工部许侍郎的太太刘氏,在家里请戏班唱戏的时候,被三公主逮了个正着。三公主不但当场呵斥了刘太太,还参了许侍郎一本,告他尸位素餐、渎职、且治家不严,而圣上呢也知道三公主筹措粮饷的难处,便重重处罚了那对倒霉的侍郎夫妇:许侍郎官职连降三极,刘太太收回诰封,随夫婿贬为最低品级的孺人。
同样是请戏班看戏,那边处罚的如此之严,而王绮芳这边嘚啵嘚的说了些典故,三公主便轻易的饶了她,还流露出对她很欣赏、很看重的意思……恩,这个王氏不简单呀。
众人如何评价,王绮芳并不关注,她也没有这个时间关注。因为寿宴结束后,其他人都能休息,唯有她这个主持中馈的人不能休息。
待一切都收拾妥当,还没等松上一口气儿呢,王绮芳又被兴奋的紫晶拉了过去。
“二少奶奶,您看这是什么?”
紫晶从荷包里掏出一张两寸宽、五寸长的票据,票据上写着‘某某布行,凭此票者可在布行旗下任意布铺领取高档印花棉布一匹,花色以领取当日店铺的库存为准’,下面是年月日,以及布行的红章和儒商业协会的公章。
“这不是‘布票’吗?还是咱们赵记布行的?”
王绮芳拿着票据翻看了一遍,并不理解紫晶的意思,她疑惑的问道。
“没错,正是赵记布行的布票,”紫晶见王绮芳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便直截了当的说:“不止布票,还有肉票、鱼票、点心票、粮票……总之,市面上发行的票据,奴婢手里全都有。”
“紫晶——”
“二少奶奶,您别急,听我慢慢说,”紫晶拿过一本账册,指着上面的一行记录说:“您瞧,这里写着冬季置办冬衣布匹支出四百两,奴婢查过了,账房里并没有一钱银子,库房里也没有一尺棉布,有的只是这些——布票”
P:某萨已经没脸解释了,直想说对不起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