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依然摇头,声音哽咽起来。
“那就这样吧……”谢东篱不再问了,他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决心。
“你有没有话跟我说?”他不断问着,说一句,狠顶一下,酸得她眉眼都挤在一处,却依然不松口,牙关咬的死紧,一个字都不露。
……
不知过了多久,床边的蜡烛忽闪两下,终于燃尽了最后一滴烛泪。
盈袖推开覆在她身上的谢东篱,欲哭无泪地坐起来,一边哆哆嗦嗦系着肚兜的颈带。
她的手和膝盖上都是红印子,双腿更是抖得合不拢了。
“要不,再来一次?”谢东篱侧躺在床上,一只胳膊撑在枕头上,沉迷地看着她。
盈袖白了他一眼。
床上一片凌乱,被子被远远地扔到床角,帐帘里有着一股浓郁的腥膻味道。
屋子里窗边的太师椅上面有一小块湿湿的地方,盈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踝,前不久还搁在那太师椅的椅臂上呢……
窗台的木板上有着一道道被自己的手指甲抠出来的痕迹,地上洒落着谢东篱的中衣和亵|裤,一件正好盖在她的鞋上。
墙边一人高的衣架上挂着两只挂衣环,一只已经被扯坏了,耷拉着破损的环条在半空中轻轻转一个圈。
那会子他把她抱起来,两只手从那两只挂衣环里伸过去挂住,只是拿眼睛盯着她胸前的肚兜看,结果她系着肚兜的金链子居然自己绷开了,肚兜当然是应声而落……
盈袖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一个劲儿地埋怨做肚兜的人手工太差。
谢东篱那时还说不是针线上人的错,说是她太大了,难免罩不住……
盈袖低头看看手腕脚腕上被捆绑的红痕,眼圈都红了,闷闷的道:“你是把我往死里弄!也不怕掰折了我的腰?”
“我知道你受得住。”谢东篱跟着坐起来,帮她系着肚兜的金链子。
“知道个头!我是第一次!”盈袖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谢东篱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一见到她玉体横陈躺在自己床上,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恨不得那种美妙永远不停,恨不得长在她身上算了……
明明明天就要成亲,洞房花烛了,他却提前享用了大餐。
谢东篱终于帮她系好了肚兜的金链子,拥住她,在她耳边道:“今儿只是预演。明儿再来,我会……”
“住嘴!”盈袖嗔他一眼,捏住他的嘴:“不许再说!”
谢东篱趁机亲吻她的掌心。
盈袖推开他,静了静,低着头道:“你是知道我的,既然把自己提前给了你,这辈子就没想过跟别人。以后无论我对你做什么事,希望你看在刚才份上,原谅我一次,好吗?”
谢东篱定定地看着她,轻轻叹息一声,知道她还是不信他,只得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嗯,我知道的,只要我们在一起,你不用担心别的事情。”
“你记得你今天说的话。”盈袖咬了咬牙,“你睡吧,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吧。”谢东篱拿起自己搭在床边的衣裳,披在身上。
“不要!刚才你就说送我,结果三次都送到床上去了!还是我自己走吧!”盈袖从地上拾起自己的水靠,利落地穿上,然后推开窗子,轻盈地跳了出去。
谢东篱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笑了,想了想,还是穿好衣衫,跟在她身后,一路护送,直到她回到东城坊区的家中。
盈袖一路上腰酸背痛,一点都没有觉察到谢东篱在身后相送,只是忍不住想,谢东篱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可是在床上的时候,真是力大无穷……自己怎么挣都挣不脱他……还有,他体力可真好,翻来覆去那么多次,就跟几百年没有见过女人一样……
而且他后来脱了上衫再次压过来的时候,盈袖也是吃了一惊,瞧他胳膊上的腱子肉,还有宽阔的胸膛,精壮的腰身,厚沉的肩背,跪立在她面前,如同远古神低一般。
盈袖想得面红耳赤,一进自己至贵堂的大门,忙将这些绮思旖念抛开,去浴房随便洗了洗,就回到床上睡下,等着明天的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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