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从里面爬出来之后,又伸手朝着尸堆下面拉了拉,然后将已经昏死过去的云潇潇和谢昭华捞了出来,动作熟练的给两人喂下一颗保命的药丸,才朝着戚烈看去,“刚刚是你喊我?”
戚烈点头,拖着陆晏就往容珩那边赶,“是,容珩神医,您快看看靖安王,他好像快没气了!”
离羽刚抱着团子从坑洞爬出,就听到戚烈这么一句,当即连滚带爬朝着陆晏凑去,团子从离羽怀里被摔了出去,一脸迷茫的睁开了眼睛。
容珩先是给陆晏喂了一颗保命药丸,又给陆晏诊脉查看伤势,一边诊脉一边震惊:“这小子是真狠啊,生生拿自己的命撑了一场大战!”
话落,连忙又从怀里拿出两颗补血的药丸给陆晏喂下,同时还给陆晏输了点内力过去。
陆晏要是死了,他可没法和沈倾交代啊!
见陆晏这边有容珩守着,戚烈又连忙和离羽一起查看战场到底还有没有活口,一番搜查下来,两人脸上的神色愈发凝重起来,足足一千个骁骑营士兵,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二十二个;而扶桑一族更惨,原本将近六十的族人,如今只剩下八个;至于将近五千的南疆士兵,则只剩下最后五十人不到。
不算之前战死的那些,光是扶鸢一人,就带走了少说三千人的性命……
这简直就是个疯子!
容珩拼着最后一口气力,将仅剩下的那些骁骑营士兵和扶桑一族族人救了回来,至于那些南疆士兵,容珩属实没精力管了,能活活,不能活就死了算完。
将最后一个扶桑一族族人救下,容珩终于体力不支的彻底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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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渐渐散去,天边终于泛起一丝微光。
熬了整整一夜的沈倾只觉得腹中一阵恶心,双腿也愈发的绵软起来,可还没有看到陆晏归来,没有看到戚家军抵达南疆,所以她还不能倒下。
扶霖扶了她一把,又喂了她一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干巴饼子,“沈倾姑娘,我看你脸色属实差极了,不如你就先歇会吧,三位长老这里,有我盯着。”
沈倾将口中干硬的饼子咽下,又喝了口冷水,这才觉得胃里稍稍缓和了些,随即对着扶霖摇头道:“不行,一旦我离开,他们就知道我已经撑不住了,怕是会动些歪心思,到时候又会有无辜的人受伤。”
扶霖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当即也不再劝,只是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在她的身上,而后一脸凶色的看向城下。
三位长老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可耐不住至亲之人都在沈倾手里,只能屈服。
好在沈倾没有再提本命蛊之事,他们已经很知足了。
现在,他们只希望扶鸢能够早点带兵回来,最好能将沈倾这个女人斩杀当场。
虽然三人心中都是这么想的,可心底却是不由得开始思索,扶鸢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消息,按理说以扶鸢的蛊术和人马,应该早就处理好了陆晏那伙人才对,怎么会耽搁这么长时间呢?
虽然心头疑云重重,可却是没有一个人怀疑扶鸢会出事,因为扶鸢在他们眼里,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她的一身蛊术,早就可以用出神入化来形容。
整个南疆,没有人会是她的对手,就算是有扶桑蛊在身的陆晏,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