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陆良点头道,“确实很不错呢。所以,伱的考虑是什么呢?”
“我欠他的太多了。在我的人生走到低谷的时候,是许许多多的人救了我,商洛也是其中之一。而且我可以肯定,他恐怕是最关键的一个。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欠他多少,而且除了他之外我还有许许多多的人要报答。是因为他们,我才能重新活一次.啊.一提到这个我就头疼——话说你突然问这个干嘛?你不回去上课吗?”
“我的课就在这里啊.我作为高年级学生,要督导低年级学生的队列训练。我看他们走得还不错,就丢在那没管。君子慎独,没人监督的时候他们也能一样好好操练,这才是五台山传习所的学生该有的素质。回头我看有谁开始懈怠了,直接上去踹。”
“好家伙这是必须的吗?”
“不是。我们不鼓励打骂士兵,但军校生除外,小孩子就得多踹两脚,要不然他们还不知道正阳门往哪开。等到了像我这么大,如果还要靠踹两脚来教育,那就没救了。”
“话说,到你们这个阶段,要学习什么?”
“你要打探机密?”陆良眨了眨眼,“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根据泰和28年的军改,当前禁军的主要军事理论研讨方向是‘空地一体化打击’。落实到我们这里,就是要熟练掌握呼叫空中支援的全套流程。这是要做题的,我们考试做的大题会把军事地图印上去,以后要熟练使用有关知识,按照格式把空中支援叫过来。题量非常大,因为速度就是生命,呼叫得越快就越是能干掉更多蛮夷的命。”
“禁军可以这么快地呼叫空中支援?”
“这不奇怪。包括自己建军的各路塞军在内,我们的禁军、陆军、海军,全部都有自己的空中力量。不过这里面,禁军的空地融合进度是最高的,禁军中服务于空中力量的人员数量,其实已经要大于禁军陆战部队和禁军舰艇部队了。”
“原来震旦军有这么分支的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陆良回道,“这下面还能细分呢。塞军是各路勋戚的人吗,本身就有西北塞军和南洋塞军之类。我们陆军还有一大堆支系呢——比如我们光是漕军就有45万。”
“漕军?运河的漕军?”
“不只是运河,还包括铁道。我们认为运河与铁道是一回事,因为运河和铁道都要跨越大量行政区,乃至跨越畿内到各藩镇、藩属的边界,所以需要有一支能够超越行政区划的,沿着运河和铁道机动的部队来保卫。所以我们有45万漕军,布置在铁道和运河沿线。他们保障的漕工何止百万,他们从两京出发维系各军屯驻卫所的生命线,这其中就关系到更多更多人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