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有只萤虫，缓缓的飞舞着，它落到了沈泽的鼻尖之上，沈泽微笑着想要伸手去从触碰，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使不上任何力气。

他无奈的朝着萤虫笑了笑，而后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上下的骨头像是碎了一般疼，而就在这时，法阵猛地一颤，似乎是灵胥锤。

顾渊皱着眉看向裂缝深处，他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灵胥锤方才释放的力量似乎有些奇怪。

而就在这同一时间，沈泽终于忍受不住，发出了一声低低的闷哼，而这声音转瞬之间通过萤虫来到了顾渊的耳边。

他猛地转过身，只见沈泽浑身颤抖着，鲜血在一刹那沾满了全身。即便是这样，他依旧双手结印，死死的压制在阵法之上。

顾渊这时也顾不得什么碎魂了，他此时脑中一片空白，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人，一转眼便成了这副样子。

难道这就是信他的后果？顾渊的心口像是被人用刀挖一般，撕心裂肺，这样的场景是他最不愿意再次见到的。

“顾渊？你怎么来了？是碎魂收集完了吗？”沈泽见顾渊站在自己面前，他故作轻松的询问道。

沈泽似乎没有发现事情的严重程度，他甚至可以挤出一丝微笑。

顾渊声音带着颤抖，低声回应道：“嗯！收集完了，多亏你....”他说到这里哽咽了片刻，而后继续开口道：“来...让我看看你...你流血了....”

沈泽听闻这话，若有似无的笑了笑，而后说道：“我没关系的，不就是流点血而已嘛！死不了的....所以你别生气...”

沈泽话还未说完，忽然胸口一阵翻腾，滚烫的鲜血便再也抑制不住，疯狂的从嘴巴里冒了出来。

他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只觉得这东西怎么越擦越多，话都说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