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缓缓飘来几只萤虫，身上带了血，沈泽见状，好奇的凑到顾渊身前问道：“怎么会有血？”

顾渊闻言，皱着眉朝着它们的来处看了去，只见那里黑气冲天，似乎有什么东西异化了。

此时的沈泽也发现了不对劲，那股怨气看起来非比寻常。若是一般寻常之事，是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影响之力。

竟连顾渊的萤虫也受了影响。

两人并肩朝着那怨气的来处而去，这一路上，沈泽原本以为会出现各种各样阴邪之物。

可事实是，这里一切都十分正常，仿佛刚才他和顾渊看到的怨气只是假象。

“顾渊，这....怎么看着也不像有怨气的地方，你看这里的人，实在正常不过了！”沈泽一面说着，一面打量周遭的人群。

只见这些人，有的谈笑风生，有的正讨价还价，和平常的市井之气别无二致。

顾渊此时也皱着眉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他也在奇怪。

两人并肩朝着镇子的深处而去，身后的吵闹之声逐渐远去， 沈泽随手扯了个符纸，用灵力催动，片刻之后纸人成形。

“去周边打探一下，看看这附近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神鬼之事！”沈泽低声交代，那纸人闻言机灵的点了点头，随后挤着人群远去。

顾渊见状，下意识朝着沈泽看去，随后开口道：“如今你这符咒练的越发熟练了，那东西神态几乎可媲美真人。”

沈泽闻言，笑了笑，随后开口道：“这还得感谢你，若不是你留下的那玩意儿，我也不会这么快改进成功，虽然和你还有些差距，不过好在些用处。”

“只是他为了护我...”沈泽说道这里，心中还是有些难受。

顾渊闻言下意识伸手将沈泽眉心的发丝捋顺，耐心开口道：“能护住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况且他是我灵力的一部分，消散之后会幻化成气海，最终回归我这里！”

“所以说，他其实并不算消失！”顾渊轻声的说着话，面色却十分沉静。

看着对方淡然的神情，沈泽有时候在想，为什么这话别人说出来，沈泽只会觉得不快，而顾渊说出来，自己心中却十分信服。

或许当真是因为他那张怎么看都赏心悦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