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牙婶子扯着嗓子冲着台上的人喊道:“云大队长,这玩意儿还挺好吃的。
你教一教俺们,这咋做呀?回头我们也做一些给家里的娃娃尝尝。”
按理说,村子里面有那么多人在合作社上班,大部分都是职工,做法早该传出去了才是。
可大家伙儿怕这是什么不外传的秘方,在云大队长没有发话的情况下,统一了口径,不敢往外说。
云大队长笑了笑:“做鱼罐头,从来不是什么不外传的秘方,你们想知道的话,都可以问咱们合作社的职工。
就是要看大家伙儿舍不舍得了,这鱼要不用满锅的油,彻底炸透,那味道可是又腥又卡嗓子呀。”
云大队长对于这一点倒是不害怕,先不说密封罐头的机器,整个县城都没有。
就说使用许多油炸鱼这一情况,很多人就不舍得。
在这个年代,一罐子猪油恨不得吃半年。
谁舍得用那么多油去炸东西啊?
油,糖对于村民们来说,都是奢侈品。
台下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当听清楚要用那么多热油炸时,不少人都熄了心思。
豁牙婶子想了想,又接着喊道:“那俺们买合作社的行不行?
价格会不会便宜点?要不要票呀?”
这句话问到了不少人的心坎上面,他们全都目光灼灼地望着台上。
云大队长显然早就想到了这一点,眼角含笑的说道:“当然可以买。
每个月,我们会给职工发张票,作为员工福利。
凭借这张票,大家伙儿可以直接去合作社里面买,也不要钱。
但是这票谁使,就要你们自己考虑了。”
毕竟一家子出一个人,这样每个职工都发手里,倒也不显得偏袒谁。
一时间,合作社工厂这边的职工一下子变成了香饽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