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里德尔若有所思。
寝室的窗户并不是一英寸那种小小窄窄的方形,而是很大一片,半边墙那么高,几乎占据了整面墙的四分之一。
窗外的雪很亮,落入寝室的光也很亮,阿布拉克萨斯一身银色长袍,端端正正地坐在窗边,散落的瀑布丝似的金发柔顺地垂在胸前。
银色,其实在冬天看总觉得浸着冷意,再加上此时的他脸上落着窗外的雪亮,神情又淡然平静。
一时之间里德尔恍惚觉得自己看见了第一次见到阿布拉克萨斯的场景。
那时他站在霍格沃茨的礼堂,周围是与他年龄相仿的新生,一身二手袍子在众多崭新校袍中尤为明显。
耳边全是小鬼们嗡嗡的说话声,像惹人厌烦的苍蝇,他其实很想让他们把自己的衣服吃了的,这样才好堵上喋喋不休的嘴。
但这个想法只出现一秒便被他狠狠压制。
漫无目的的望着面前那顶尖又破又旧还脏的顶巫师帽。
看着它扭动起来,裂开了一道宽宽的缝,像一张嘴——而后开始唱了起来。
他其实是有些无聊的,这首歌他早在对角巷买的书里听过,他也知道这所名叫霍格沃茨的学校分为四个学院。
他最属意的是斯莱特林。
目光不经意间投注到那片墨绿长桌。
本意是想看看他未来的同学,会不会像孤儿院的那些蠢货,但偏偏这一瞧,视线就定在其中一抹淡金色。
他从未见过那样的人。
很特殊,很不一样,也很好看。
最重要的是他隐约窥见了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与他如出一辙的……恶。
所有人都在动,哪怕是他身边的几个斯莱特林也在用眼神巡视他们这群新生。
只有他,安静地垂眸坐在那里,天花板上的蜡烛落下点点光亮,全部照在他身上,淡金色头发莹莹发着光,整个人透着清冷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