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鸽眼风扫过去,田凤娥顿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十八岁的女娃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了?
阮青鸽讽刺道:“你们逼我走,不就是为了阮家的房子吗?”
通知书她已经拿到手,田凤娥母女俩的打算落空。
只是,她不会说通知书在她手上。
到时候她自己北上念书,让田凤娥和傅家狗咬狗。
读书有补贴,她的生活不成问题。
学费也是减免的,她再想办法自己赚点钱,在首都能过很好的日子。
阮青鸽把佟素敏的衣服扔出去这事让邻居们觉得舒爽了,这孟春林就不是个人。
要是他们是阮青鸽,非把孟春林和田凤娥赶出去不可。
怎么可能留人在自己家里耍横。
阮青鸽的话让孟春林的嘴巴动了几下,最后不知为何,孟春林没把话说出来。
拉着田凤娥离开了阮青鸽的房间。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此时已经是下午,七月的骄阳把院子里的葡萄叶都晒蔫巴了。
知了在树上发出撕心裂肺的颤音,震得阮青鸽鼓膜疼。
阮青鸽从昨晚黄粱一梦醒来,拿回了通知书,遇到了霍北亭,这会坐在窗户前,撑着腮。
觉得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她死了,又活了,还回到了高考“落榜”这一年。
时间,却刚刚好。
而且,她还有个随身空间,可以往里面放东西,谁都找不到!
揉了一下太阳穴,阮青鸽站起来,刚走到门边就听到继母田凤娥又坐在院子里骂咧咧的。
阮青鸽走出来,倚在门边,嘴角挂着冷漠的笑。
这继母指桑骂槐的本事在杏花村她居第二,没人敢居第一。
田凤娥的声音比一千只鸭子还要聒噪,“要死啊,不就是没考上吗,回来拿自己爸爸出气,也太能了,没考上的人那么多,我没念过一天书,不还是过得好好的?”
阮青鸽静静的看着田凤娥,声音冰冷:“你是在说我?”
刚刚的教训还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