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的公安惊讶的看着阮青鸽,似乎在判断她是说笑还是说真的。
阮青鸽表情十分严肃,还有紧张和慌乱,不像是假的:“同志,我能拿我妈的尸体说笑?我来之前已经告诉另外我们支书,他派人在我妈坟前看着呢。”
这可就奇怪了。
好端端的偷尸体干嘛?
还能有什么特殊癖好不成?
阮青鸽又说:“野兽下山来刨,正好被我们村里的人发现,泥土都翻了起来,我们怕痕迹会消失,就没打开棺材。”
不错,有保护意识!
于是公安派了三个人跟着阮青鸽一起回了村里。
阮青鸽骑着车带着三个公安没有从村子经过,而是从另外一条路直奔坟山。
公安在路上已经问清楚了死者身份,死亡年月以及死亡原因,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妈死的时候,你在读书,你爸没告诉你,偷偷把你妈埋了?”公安抓住了关键的点。
阮青鸽点头,表情十分悲伤:“对,而且我爸还没给我妈办丧事,然后,过了几个月,我爸娶了继母,还把继母和继姐带来我家一起生活。”
到了坟山后,有一个公安问发现坟被刨的那个人,也问了死者的情况,村里人说的和死者女儿说的一样。
这年头即使再穷,在有儿女的情况下,死人都会摆上几桌的。
而且阮家的条件不差。
此时阮丰收接话:“当初我们这些兄弟是不同意的,但是孟春林说这是阮秋澜的遗言,不想耽误女儿的学习,说她快要高考了,让她安心复习。”
这理由就有些牵强了。
阮秋澜只有一个女儿,这个父亲竟然不让她唯一的女儿给自己妻子送终?
不怕死者合不上眼?
问话的公安年纪比较长了,已经娶妻生子,想着要是他死后唯一的女儿没来送终,棺材板怕是都盖不上。
而且,死者肯定放不下自己的女儿,她死前又只有丈夫一人在,她丈夫说谎也不一定。
公安察觉了里头的不对劲,问阮青鸽:“你爸爸现在在哪?”
阮青鸽告诉了地址,其中一个公安在村民的带领下去找了孟春林。
剩下的两个查看现场。
搜集了所有线索后,公安走到坟尾,和村民合力把泥土掀了起来,打开棺材一看。
好家伙,尸体还真不见了。
只剩下几块碎布,以及陪葬的一些东西,就是些廉价的瓷器,没有金银。
有可能也被偷尸体的人拿走了。
阮青鸽看到这,心中的苦涩逐渐放大。
自己的“好爸爸”竟然如此潦草的把妈妈埋了。